,笑道:“要不怎麼說這綺羅是香,而不是毒呢?用的好了,這綺羅之香,是可以做治病救人的良藥用的。行了,你中的原本就不多,又吐又紓解的,好好的睡上一覺,明早就沒事了。”
莫磐遲疑的問他:“徒兒還要出宮嗎?”鬧了這些時候,怕是宮門早就落鎖了吧?
惠慈大師道:“出不了宮了,今晚,你就跟著為師睡吧。”
莫磐心裡高興了幾分,小時候,他身體不好,為了能時時的照看他,他一年中,尤其是冬天,有大半的時間都是跟惠慈大師睡在一起的,等他長到十二歲,惠慈大師才不願意跟他一個床榻上睡了。
只是:“這裡是內宮吧?師父是出家人也就罷了,我一個外男,留宿宮廷,沒問題嗎?”
惠慈大師笑道:“你也說我是出家人了,你跟著出家人一起住,能有什麼問題?再者,這大明宮已經出了內宮範圍了,不礙事的。”大明宮跟朝臣上朝的宮殿基本持平,屬於外宮的範圍。在外宮,還有官員跟侍衛值守呢,有偶爾沒能及時出宮的外男,也可在相應宮殿裡留宿一晚的。
師徒兩個洗漱過後,並排躺在榻上。莫磐睡不著,他問惠慈大師:“師父,您就沒有話想問我嗎?”
惠慈大師閤眼道:“等著你說呢。你要想說,就自己說,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莫磐:
莫磐側過身來,以手支螓,說道:“師父,你變了。以前,你恨不得要我事事都聽你的,我一句話沒做好,就要挨屁股。你現在,倒是把我當羊放了?”
惠慈大師道:“我以前那樣對你,你倒是不覺著束縛,也沒有怨言?”這小子從小就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勁兒,雖然身體孱弱,時不時的就要病上一場,但他做出來的那些事,說出來的那些話,無一不是引人色變。他可是將他從頭教起,改了好幾年才把他改過來。至於改造的過程嗎,自然是棍棒底下出棟樑了。
莫磐道:“有人管束有什麼不好的?萬事不用操心,萬物都有人替我打算的好好的,我只要心安理得的享受就好了。唉,想想以前的日子,可真是幸福啊!”
惠慈大師睜眼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小子當真是在懷念以前的日子,心下好笑之餘,又說他:“怎麼,後悔來京城了?你要是不摻和我這趟渾水,你們小兩口在揚州,多少富貴自在日子過不來?倒是現在,不僅要處心積慮,還得日夜防著人算計,你這是何苦來哉。”
莫磐唉聲道:“師父啊,您這話說的就是在哄小孩子了。就寧姐姐家那偌大的家業,我們就是公告天下說無心跟他們爭奪,他們也不信呢?還有,您當初讓我跟寧姐姐定親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一邊讓他遠離渾水,一邊又給他定下懷寧郡主往他往渾水裡拉,這樣自相矛盾,也不知道他師父是想讓他好還是不想讓他好。
惠慈大師笑道:“那是因為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這小子是個不甘寂寞的,早晚要攪風攪水,不在朝堂,也會是江湖,既然你有此心性,何不早早的搏上一把,要是能身居高位,能一展所學,也不枉你來此世走上一遭。怎麼樣?我給你定的這樁親事,可還如你的意?”
莫磐嘆息道:“如意。師父將萬種可能都替徒兒想到了,如何不如意?”
生在此世,莫磐要是沒有親身經歷過,是不能親身感受懷寧郡主所帶來的好的。從他正式跟懷寧郡主定親開始,那些窺伺和試探,那些覬覦和貶低,不說盡數消除了吧,至少明面上都消失了。
再者,等莫磐進入了這個階層,其中隱形的好處跟便利才會顯現出來。就拿裘良來說吧,他要不是跟長公主府結親,他能短時間內就能跟裘良相交莫逆裘良還不求回報嗎?用腳指頭想都是不可能的。
惠慈大師卻道:“如今,我卻是有些後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