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是個精明的人,他一看見他們這一群人的架勢,就知道事有蹊蹺,二話不說就讓人把他們帶到了宣正帝這裡。
在宮裡,礙於大皇子和甄貴妃的面子,定陶可以橫著走,但遇到董時敬,他也只有吃癟聽話的份。
面對宣正帝,定陶心裡也是不慌的,要是有宣正帝一個人在,事情也不會鬧的太大。一是定程還昏迷著呢,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他不能說話,有他跟裘良的說辭在,宣正帝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將今夜之事糊弄過去。
對宣正帝,他還是有些瞭解的,人越老越是在意名聲,皇帝尤甚。此等醜聞,傳出去有傷皇室顏面,對誰都不好,他頂多被叱罵幾句,就會輕輕揭過了。
就算樂善郡王來了要討說法他也不怕。等樂善郡王去了,定程只能承襲輔國公的爵位,趁此機會,他可以幫著父王拉攏樂善郡王,大事可成之後,許以平級襲爵的好處,還不怕樂善郡王乖乖從命?
可是,皇后來了!皇后怎麼來了?兩刻鐘,從樂善郡王進來,還不到兩刻鐘的時間,皇后就到了,沒有傳召,她是如何這樣快的知道訊息的?難道,皇后的手已經伸出外宮,在皇帝身邊安插眼線了?
有皇后在,縱使宣正帝想要偏袒他,皇后也不會同意的。甄貴妃和皇后宮鬥多年,幾乎是不死不休的老對頭了,有此良機,皇后怎麼輕易放過?
定陶想到他之所以聽莫磐的不把他給扯進來,就是為了避開皇后,現在,既然沒有避開皇后,要不要把莫磐給供出來?
不妥!莫磐不是個軟弱任憑擺佈的,要是把莫磐給扯進來,那他很可能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跟莫磐交手這幾次,他已經充分的認識到莫磐的狡猾和難搞之處,要是把他給扯進來,他敢確定,縱使有宣正帝的迴護,莫磐也一定會將今晚的受辱之仇報復回來的。反倒是按他說的,把他從此事裡摘出去,事情就會簡單許多。
皇后身邊的女官見他不說話,不由上前提醒道:“定陶殿下,皇后娘娘問你話呢。”
定陶左等右等等不到來救他的人,乾脆醞釀了一下情緒,一副受辱難言的姿態哽咽道:“娘娘有話,定陶怎敢不回?只是,只是,孫兒實在是有口難言啊嗚嗚嗚”
皇后嚇了一跳,忙問他:“你這是受辱了?”
定陶哭聲一噎,乾脆哭的更大聲起來,他這幅聲嘶力竭的模樣,不說倒是比說了還動人一些。
樂善郡王見此,忙道:“皇孫殿下,您哭什麼,您倒是說話呀,您跟阿程素日裡玩的多好,他對您也是事事聽從,從來不敢有半絲的違背的,這事到臨頭,您怎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倒是跟陛下和娘娘稟報清楚呢?”
定陶睜著哭的通紅的眼睛,怒視著樂善郡王道:“就是因為我平日裡太信任他了,才會著了他的道。皇祖父,您最是公正仁慈不過了,您一定會為定陶做主的對不對?”
宣正帝道:“你說的沒錯,朕向來處事公正,不會輕易放過加害皇孫之人,”樂善郡王驚懼道:“陛下!”
宣正帝擺擺手,示意樂善郡王噤聲,他問定陶:“你是苦主,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定陶心中一喜,還未說話,皇后就皺眉反對道:“陛下,這樣是不是太過草率了?樂善世子還未醒呢,您是不是應該聽聽他本人是怎麼說的?或許其中另有內情呢?”>r />
原本對皇后說他兒子表裡不一的樂善郡王忙附和道:“娘娘說的是,我兒還生死不知,怎麼在他不清醒的時候就定了他的罪呢?說不得、不,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內情!陛下,老臣懇請陛下等阿程醒過來,問清楚事情緣由之後,再行定奪!”說罷,一個響頭重重的磕在地板上。
定陶看著樂善郡王的陳情,似有不忍,他對宣正帝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