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人事不知的時候,他的好兄弟把他推出來頂罪,自己搖身一變,反倒是成了渾身雪白的受害者。
真是好一個受害者!
定陶被定程嘔血的反應嚇了一跳,只是他話未說完,不敢叫人去請太醫,他快速道:“郡王爺沒事,皇祖父已經不追究此事了,還下了封口令,定程,你聽著,你要是不想多生事端,此事就到此打住,你們家的爵位,我會想法子為你達成所願的!昨晚的事,咱們以後都要口徑一致,萬不能有了其他說辭,你知道嗎?”
定程咬牙道:“姓莫的呢?他就把自己摘的這樣乾淨了?還有你,定陶,我的好兄弟,我要是不罷休,你又要如何?”
定陶恨鐵不成鋼道:“唉呀,你糊塗了,這個時候,自然是咱們擰成一股繩,才能成大事呢。等以後,你還怕兄弟虧待了你不成?至於莫郡馬,唉,以往是咱麼小看他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定程,只要咱們成功了,還怕沒有以後嗎?你要是善不罷休,說到底,這事錯在我們,不是人家,定程,你不罷休,最後倒黴的只是咱們,你真的要在這個要命的時候‘不罷休’嗎?”最後一句,定程聽出了威脅的意味。
定程像是從來都沒認識過他這個發小一般,他重新仔細打量了一遍定陶,嘴角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他對定陶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否則”說著他任自己癱軟在軟榻上,眼睛一閉,人事不知了。
定陶見他最後妥協了,心下一鬆,又見他似是昏迷了過去,便大喊著叫太醫過來給定程醫治。
太醫一天跑了兩趟定陶這裡,心下不由叫苦不迭,要命哦,這位世子殿下的病情又加重了,怕是真的要留下病根了。
定陶看了一會太醫給定程醫治,他不耐煩等待,只隨口吩咐了太醫好好醫治,就自己離開了。
原本昏迷的定程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定陶離開的背影一眼,這一眼裡像是淬了冰寒的劇毒,讓給他醫治的太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差點把針給扎歪了。
定程收回視線,對太醫笑道:“太醫,勞煩你了,你把本世子治好了,本世子必有重謝。”
太醫忙唯唯諾諾的答應下來不提。
樂善世子又叫太醫了!
定陶離開也沒來跟莫磐打個招呼,也不知道他是忘了,還是壓根不想見他,說實話,莫磐還是很想見一見他的。
他跟定陶一共見了四次面,第一次在望春樓,第二次在宋家,第三次還是在望春樓,第四次就是昨晚了。
每一次見他,莫磐都能看到他不一樣的一面,或紈絝,或好色,或世故,或高傲,或陰狠,或者還有其他不同的性情,共同組成了一個性情多變的人。莫磐雖還未見過謹親王世子,但也從心裡覺著,他被定陶從內而外壓的聲名不顯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七皇子埋怨道:“定陶這小子也太沒規矩了,連我這個皇叔都忘到腦後了自己就走了,看我以後不教他尊敬長輩的道理。”
莫磐笑道:“說起定陶皇孫來,他的年紀還要比你大一些吧?怎麼這次選妃,只有你跟六皇叔的,而沒有他的?”
七皇子擰不解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茬了,唉,都怪母妃把我逼的太緊了,竟沒想到這個。現下想想,不只定陶這小子,還有那屋裡躺著的定程,他都二十啷噹了,也還沒娶妻呢?”
莫磐猜測道:“或許是他們都越不過你跟六皇叔去,這次選秀有不少貴女呢,也許等你們挑完了,才會給他們指婚也說不定呢。”
七皇子不感興趣道:“管他呢,咱們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我可是聽說了,牛繼宗生日的時候,你親自給他畫了一副半身像,精妙的不得了,正月裡我生日,你可得也要給七叔我畫一幅才行,不能比他的差!”
莫磐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