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能在書房裡設密室的,莫磐相信,除了一家之主,也沒誰能有這個條件和需求需要在書房裡設密室了。
呵呵,不僅設了密室,還挖了密道!
通往對面民宅的密道,要莫磐自己聽了,都很難不懷疑挖密道設密室的人的心思。
狡兔三窟,莫磐可以理解,但是,這狡兔三窟中的一窟,是不是太容易被發現了?
還是董時敬運氣爆棚,一下子就正好觸碰了機關,發現了密室?或者,當時有人提醒他了,暗示他了?
莫磐不得而知。
日頭西斜,等莫磐覺著有些冷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下晌午了。
他早上沒吃飽就被姓李的太監叫進了宮,中午自然是沒吃飯的,進了宗人府也再沒人來理他,更是沒送吃的。此時他又冷又餓,一下子從一腳出八步邁無數人跟著伺候的大少爺變成了一個沒吃沒喝沒有著落的階下囚,更悲慘的是,他連自力更生的機會都沒有。
莫磐起身回屋看了看連灰都沒有的碳爐子,再晃了晃沒有半滴水的茶壺,轉身出了屋,到牆根邊,縱身一跳,扒著牆頭向對面看去。
好傢伙,惠慈大師真不愧是年輕時候常進宗人府的,他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挖出了煤炭跟穀米,正生了火在廊下熬粥喝呢。
西風微吹,將爐子裡的煙和粥米的香氣都吹走了,才讓莫磐沒有聞到味兒。
惠慈大師看了一眼牆頭上的好徒兒,舉了舉手裡的粥碗,微笑著問他:“喝嗎?”
自然是要喝的,莫磐手臂一用力,就從牆頭翻了過來,靈巧的避開了牆腳跟的雜物。
惠慈大師從旁邊籃子裡拿了一個碗,給莫磐盛了一勺子小米粥遞給他。
莫磐接過來,晃了晃,吹了吹,將微燙的米粥一口下肚,立馬覺著胃裡嘰裡咕嚕的翻滾起來。
更餓了!
莫磐撫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皺著眉頭委屈道:“好餓啊,師父,還有吃的嗎?”
惠慈大師好笑道:“還能吃得下東西,看來沒被嚇著,不錯。”
莫磐無奈道:“既來之則安之,還能怎麼辦呢?人是鐵飯是鋼,先吃飽了才能想法子呢。師父,這裡應該會有人來送飯吧?”
惠慈大師笑道:“有,不過得等到明天了。”
要等到明天啊,莫磐瞬間覺著剩下的半天難過起來。
不過:“師父,您這碳和米是哪裡來的?”
惠慈大師笑道:“碳是我以前埋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還在。”
莫磐眼睛都睜大了,讚歎道:“師父,您還真是唯有籌謀呢!”
惠慈大師笑眯眯道:“謬讚,謬讚。”
莫磐:
他繼續問:“那米呢?您還沒說米是哪裡來的呢?總不會也是當年藏起來的吧?”
惠慈大師笑道:“怎麼會?這米藏個幾年不是黴了就是被蟲子吃了,能留到現在?”
莫磐道:“也是,那到底是哪裡來的?”
惠慈大師又給他盛了一碗,仍舊笑眯眯道:“不告訴你!”
莫磐捧著粥碗,邊喝邊嘀咕:“神神秘秘的,我還不想知道呢。”
米並不多,莫磐跟惠慈大師分食之後,也只是讓肚子裡有了點東西,飽腹是不能夠的。
吃完之後,莫磐又倚著惠慈大師這邊的屋柱子出神。
惠慈大師問他:“後悔了嗎?”
莫磐愣了好一會,才明白他師父在說什麼,他師父是在問他是不是後悔追著他來京城了。
莫磐嘆道:“早晚有這一遭,有什麼好後悔的。要後悔,也是後悔我自己被糖衣炮彈麻痺大意了,唉,我說怎麼會有這樣好的事,我一進京,所經歷的一切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