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道:“這不是外人,是我哥哥凌烈。”
嚴清歌早料到嚴淑玉會這樣惺惺作態,在肚裡冷笑。海姨娘慣會假仙兒,加上家裡的楚先生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小姐,教出來的嚴淑玉能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滿臉的忠節烈婦,滿肚子的齷齪心腸。
大周民風開放,世家大戶的子女,別說從沒遵從“男女八歲不同席”這樣古早的規矩,就是到了十幾歲,仍常有一同出去遊玩的機會。更妄論這些自小就相熟的,只是見個面,又有這麼多人在,不是獨處,自然不用避諱。
凌烈滿臉不尷不尬的笑意,隔著寧家三姐妹對著嚴淑玉道:“這位姑娘真是有規矩,既然你不見外男,且先退下吧。”
嚴淑玉看看寧家三姐妹和嚴清歌,見她們沒一個要走的,心裡生出惱怒。一扭身,帶著她的兩個丫鬟離開。海姨娘早就幫她謀劃過,她心中只想著嫁給太子,凌烈再好,她都看不上。
凌烈聽凌霄提起過幾次嚴清歌,認出她身份,笑著見禮。嚴清歌躬身道:“方才家中庶妹不懂事,打攪凌公子清靜,還請見諒。”
凌烈擺手一笑:“不礙事兒。”他回身親暱的捏住凌霄鼻子:“在家不讀書,出來只會惹笑話。”
凌霄直跳腳:“哥哥又說我。我知道你讀書厲害,常被白鹿書院的夫子誇獎,那又怎樣?咱們家又不靠那點詩詞本領中狀元。”她大眼睛一轉,指著凌霄拋在水面的孤零零小船,道:“哥哥,我也要船,你幫我尋個大點兒的來,我要和姐妹們一起泛舟湖上採蓮花。”
“今兒是不行了,我明天再給你尋吧。”凌烈重新跳上小船,對著凌霄道:“我先走了,好不容易尋處清閒,你別和母親說我來了。”
看著凌烈踏荷而去的背影,寧敏蘭和寧敏採的眼神裡,都露出了期頤和愛慕的目光。
寧敏芝看見這兩個妹妹的眼神兒,也不管她們,只當是沒看到。
凌霄她們玩了一會兒回去,剛好趕上吃晚飯。晚飯倒是不用大家一起吃,丫鬟們去大廚房提了飯菜,各自送來屋裡,菜色倒是豐盛。
嚴清歌和凌霄母女並作一桌。上桌後,凌霄才拿起筷子,賀氏就咳嗽一聲,道:“你哥哥呢?”
凌霄筷子一聽,天真臉道:“烈哥不是在白鹿書院讀書麼?”
賀氏哼了一聲:“就知道你要包庇他。現在整個莊子都知道你哥哥來了,下午還衝撞了幾位小姐。”
“什麼?”凌霄不解的看著賀氏。賀氏沒再多說,低頭吃飯。
回到屋裡,嚴清歌立刻叫如意出去打聽訊息。沒一會兒,如意滿臉忿忿之色走進來,道:“大小姐,真是氣死如意了!二小姐在外面胡說八道,說她看到荷田漂亮,做出來一首好詩,但一同去的大小姐、淩小姐和寧家小姐都沒做出來。還有凌家的公子也被牽扯到裡面,說凌家公子連她臉都沒見到,就稱讚她是才女,被她呵斥輕浮。”
嚴清歌聽完如意的話,竟是笑了起來。如意無奈道:“大小姐,你笑什麼?”
“笑什麼?笑有的人作死嘍!”嚴清歌淡淡道。
嚴淑玉為了宣揚自己的名聲,竟然敢拿凌霄兄妹和寧敏芝當墊腳石,只能贊她一聲勇氣可嘉。
第二天一早,嚴清歌去給賀氏道歉。嚴淑玉行為不端,會帶累嚴清歌一起吃白眼。旁人怎麼看嚴清歌,嚴清歌不在乎,但是凌霄是她這輩子交的第一個好朋友,自然不能叫凌霄家裡人對她有意見。
賀氏看嚴清歌跟自己賠禮道歉,只是笑:“快快起來!你這孩子真是多禮,誰家還沒有一兩個麻煩的庶出子女,又不關你事兒。”
凌霄才睡起來,揉著眼睛披著衣服跑過來,道:“媽,我今兒要穿哥哥小時候那套練武的衣裳,春泥不讓。”
她的丫鬟春泥和歸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