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問雪做一點活,溫柔道:“妹妹,這些粗活我來做就好,娘娘請你們從嚴家過來,是陪她散心的。你們是貴客。”
問雪沒吭聲,跟著丹鶴進屋了。
當天中午,幾個丫鬟換著吃完飯回來,如意就找了個由頭,把丹鶴髮落出去,換上鸚哥在邊上伺候。
好幾次丹鶴想要尋功夫再進去,皆被攔下來,她才隱約領悟到,一定是問雪跟如意說什麼了。
丫鬟們的明爭暗鬥,嚴清歌並沒有放在心上。
傍晚時分,柔福長公主回來了。
她才一進府門,來不及換上一身其他的衣裳,就風風火火的朝著嚴清歌屋裡來了。
嚴清歌一直在等她,見了柔福長公主,如意便帶著幾個丫鬟知趣的退下去,屋裡只剩下妯娌兩個。
屋裡無人,柔福長公主再也不繃著了,臉上全是憂慮:“清歌,你知道這件事多久了”
嚴清歌嘆口氣:“祭天那日,水英怕元晟出事兒,叫我去搭救他,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只看見他的臉,我知道這孩子的身世了。”
柔福長公主沉著臉,顯然已經初步知道了前因後果,怪不得嚴清歌最近都不怎麼提起炎修羽,原來是有更重的打擊在。
她上前握住嚴清歌的手:“你是怎麼想的”
嚴清歌輕聲道:“當然是將我的孩子要回來。”
可是,這也太難了些。柔福長公主在心中默默的說道。
嚴清歌知道柔福長公主可能不贊同她的想法,便抬眼看向柔福長公主,道:“羽哥什麼時候回來”
柔福長公主今日也沒見到炎修羽,甚至她根本沒有打聽出任何關於炎修羽的狀況,便是對外宣稱已經脫離險情的皇帝的面,她都沒見到,不過在鳳藻宮盤桓半日,就出來了。
但她還是溫柔的勸道:“修羽沒事兒。宮裡怕有人藉著皇上重傷鬧事兒,讓修羽在宮裡面帶禁衛守著。等風頭過了就好。”
嚴清歌瞭然的點頭:“我猜也是這樣。外面大街上都戒嚴了吧”
柔福長公主恩了一聲:“祭天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起碼要半年不得安生。”
妯娌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還是嚴清歌先開口道:“既然外面輕易不能出入,很多事情便拜託嫂嫂幫清歌打理一下。一是我孃家那邊,二是繡莊。”
柔福長公主欣然應允,囑咐嚴清歌好好養身子,便先回去了。
等她走了,嚴清歌興致低落,晚飯亦沒有吃兩口。
如意勸道:“大小姐,您再用一點兒吧。”
嚴清歌低著頭,再抬臉的時候,淚光閃閃:“我怎麼吃得下。”
如意嚇了一跳,抱著嚴清歌:“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羽哥他一定是在宮裡出事兒了。”嚴清歌忍不住撲在如意的肩頭哭了起來。
如意拍著她肩膀安慰:“柔福長公主不是說,小王爺現在在宮裡面指揮禁軍,包圍皇帝安全麼”
“怎麼可能這次作亂的人跟蠻人有勾結,羽哥他揹著丘偊王的名聲,皇家就是為了避諱,也不會叫他指揮宮裡禁衛軍。而且,若是他只是做了禁衛軍這麼簡單,為什麼不讓嫂嫂給我遞一句話”
嚴清歌哭得撕心裂肺,又不敢大聲,捂著嘴巴,淚流滿面,肺裡疼的厲害,喉嚨裡全是腥甜味兒。
她和炎修羽的孩子被人換走了,孩子的父親現在又生死未卜,嚴清歌一時間覺得好像天塌下來般。
如意慌了神兒,一陣兒的哄著嚴清歌,後來實在是哄不住,只能抱著嚴清歌的肩膀,主僕兩個哭成一團。
鬧了一夜,嚴清歌總算是累了,沉沉睡過去。
如意盯著腫的水蜜桃一樣的眼睛,出去洗漱過,憂愁不已。嚴清歌現在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