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到過。”
“也是這兩年開始的,聽說先前只有個和尚在賣東西,後來開了南市,人才多了。”
嚴清歌沒想到一下子就問到重點,故作詫異道:“和尚?什麼和尚?”
“他現在已經不賣了,他說自己舍的是佛緣,現在那些人卻是在瀆佛,就改行當乞丐了。喏,看到那邊牆根下的乞丐了沒有,就是他。”
如意的婆婆指了指過了河邊的一座破廟,廟的牆根底下,坐了好幾個蓬頭汙面的乞丐。
在如意婆婆的攤位上消磨了一會兒,嚴清歌帶著凌霄告辭。
過了橋,兩人一直走到牆根底下,嚴清歌仔細一辨,就認出來到底哪個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這牆根下共坐了三個乞丐,兩個都生的面目可憎,且有肢體殘疾,讓人望之生厭。
偏生剩餘的那個,面容俊雅,通體的清貴,身上的衣服雖然破舊,可是洗的乾乾淨淨。
他微微閉眼坐在陽光下,好似身上鍍了一層金光一樣,更襯得他氣定神閒,好似他所處的地方不是汙糟鬧市的乞丐從中,而是正處於明媚耀眼的佛陀寶殿中一樣。
這人長的不像大周人,而是有著蜜色的面板,睫毛的長度和密度都非常驚人,眼睛大,鼻樑高,眉毛濃密有型,下巴方正。
凌霄根本就不相信這人是和尚,因為這人頭頂上還有著茂密的頭髮,他的頭髮是打著小卷兒的黑髮,拋開這點不講,他的容貌看起來倒真是有幾分佛殿裡頭佛像的模樣呢。
“這個人!這就是你要找的人麼!”凌霄吃驚的說道,她也發現這人的不同了。
嚴清歌點點頭,開口道:“烏支善大師,你曾經說過,如果有人能夠講明白你的來歷,你就答應他一個要求,可是真的?”
地上那一直閉目不語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嚴清歌。
“有一位信女,她一直沉溺於痛苦中,追求享樂,麻醉自己,以為自己得到了真正的極樂,但真實的她,卻是在苦海中無盡跋涉,難以回頭,若我說出了你的來歷,大師你能不能超度那位信女。”
地上的乞丐和尚聽了這話,緩緩站起身來,道:“只要你能說出我是哪裡來的,有何不可呢。”
“你是從遠在萬里之外的爛陀寺裡來,只因你的師父和你尊崇的教派和現在爛陀寺主持不同,才被驅逐了。請吧!”
烏支善沒想到嚴清歌竟然將自己的來歷說的那麼清楚,不由得驚詫極了。
自打來到這個大周以後,還是頭一次有人說明白自己的來歷。
“希望大師能夠遵循我們的約定,我說出了你的來歷,而你幫我超脫那位信女,只要她一日不超脫,你一日就不能離開她。”嚴清歌別有深意的說道。
這烏支善和尚點點頭,沉靜的垂下了有著暗茶色眼珠的眸子:“出家人不打誑語。”
“明天下午,你自己到福祥街的醉仙閣去,那裡有你要超度的人。至於你為什麼要去,那是佛緣!懂麼?”嚴清歌深深盯了這和尚一眼,他的眼神和嚴清歌的一撞,將頭微微低垂,顯然是明白了嚴清歌的意思,嚴清歌不讓他供出她來。
這位和尚在南市還是有一定的名氣的,經常會有人去找這和尚說話,所以嚴清歌她們的舉動並沒有引起任何的人的注意。
離開後,凌霄還處於嚴清歌帶來的震撼中,她想起昨晚嚴清歌指著的那個名字,吃驚道:“你說的難道都是真的,我看柔慧公主總是宴飲作樂,還以為她很開心。”
“你還記得柔慧公主尚的駙馬沒去世以前,她有沒有這麼愛尋歡作樂?”嚴清歌問道。
凌家和柔慧公主尚的駙馬有親戚關係,她回想了一下,結結巴巴道:“我不記得了,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那個表舅舅就沒了。我就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