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禿禿四四方方的院牆,其餘什麼也沒有。倒是與任老太太的院子有些像了,任老太太也不喜歡花花草草,說是討厭那些花草夏日裡招蟲蟻。
眾人跟著韓老太太進屋的時候,韓太太以及起了身了。不過她終究還是顧忌著自己是一副病體,不好見人,便將拔步床前面的紗簾放了下來,韓攸在她床前伺候。
任家的晚輩們上前去見禮,韓太太帶著歉意道:“是我失禮了,還望諸位莫怪。”
任大太太笑道:“你這話就見外了,你是病人,在顧忌什麼失禮不失禮的?養好了病才是正經。”
韓太太隔著簾子輕嘆了一聲,轉頭看到女兒擔憂的眼神卻是笑著順著任大太太的話講:“承您吉言了。”
韓太太的屋子裡傢俱都是一水兒的紅木,式樣十分簡單,瞧著也有些念頭了卻是油光黑亮。擺設也並不算多,只是博古架上的一座一尺多高的珊瑚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任家的姑娘們想必在家的時候都是得過長輩們的教導的,所以一個個都規規矩矩的坐在外間,十分乖順。
大太太與韓太太說了幾句話,見意思到了,便道:“瞧著你也累了,還是先休息休息吧,我們便不打擾了。”
韓太太也知道自己的病體不好怠慢了客人,連忙道罪,也沒有留客,只對自己的女兒交代讓她去好好待客。
韓老太太也起身笑道:“我們還是去花廳喝茶吧,難得來我們府裡一趟,今日一定要用了飯再走。”
任家晚輩們行了禮,跟著任家大太太告退。
任大太太笑道:“用飯就不必了,我們也不是大老遠來的,任家離著韓府也就是幾步路遠,想什麼時候來不成?您還真別與我們客氣。何況我還要回去將韓太太的病情報與我們老太太知曉,她老人家也總是惦記著呢。不過府上的茶水我們還是想要在叨擾一碗的。”
韓老太太哈哈一笑,也不強留,只道:“瞧大太太這一張巧嘴。我若是硬要留客倒是顯得我見外了。那就去花廳用些茶點吧。”
任瑤亭這次總算是逮著了機會拉著韓攸去一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兩人形容親密,落在稍微後面一些交頭接耳。
很快韓老太太便注意到了,轉頭笑道:攸兒?說什麼呢?怎麼落到客人後面了?”
韓攸對自己的祖母並不懼怕,倒是很親密的樣子:“亭姐姐很關心孃的病情,所以問了些話。”
韓老太太看了任瑤亭一眼,任瑤亭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小聲道:“伯母人很好,我希望她能早日康復。”
韓老太太那雙經歷過風霜的眼睛卻是帶著些瞭然,笑容溫和道:“你是任家七小姐吧?難怪攸兒總是與我們提及你,果然是個好孩子。”
任瑤亭眼中一喜,面上更加羞怯。
韓攸趁機道:“祖母,我去任家的時候任家的姐姐們都帶著我逛了任家的花園子。現在她們來我們家做客,孫女也帶她們看看我們的園子吧。”
韓老太太搖頭失笑:“任家的宅子在整個燕北都是有名的,我們的園子有什麼好看的?”
她說任家的宅子整個燕北都文明是有些誇張的,不過在白鶴鎮上卻是數得上號的。
任家的人聽了,卻是感覺臉上有光,
任瑤亭笑著道:“任家的宅子是精緻,不過韓家的宅子卻是大氣。我們確實想要看一看呢。”
任瑤期卻是注意道韓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她很快就寬和地一笑,說道:“既然你們想看,那就去看看吧。只是我們家的園子確實是枯燥的很。”
韓攸聞言很高興,拉著任瑤亭的手衝她一笑。
任家的幾個小姑娘對韓家也確實都有幾分好奇,因此也都欣然同意。
任大太太叮囑了女兒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