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想掙脫。
“別逞強。”他輕聲道,含著一抹憐惜,雙手包住她的,以自己的熱度溫暖她。“看來,這陣子的補藥還是不夠。”他蹙眉。
“補藥?”
“你的體質偏向虛寒,我希望能用一些藥方幫你補強。不過這半個月的成效還是很有限。”他終於說了天天要她喝藥的原因。
天生的體質,加上她一向疏於照顧自己,如果不是因為她習武,恐怕生活裡早與病原分不開了。
“多事。”冰冷的手轉溫了,她立刻抽回,不準自己多眷戀一分他的溫暖。
“我的多事,是為你好,你就勉為其難忍耐吧。”
他不以為意,轉身繼續走,不過速度上放慢了一些。
她默默跟著,並不覺得累,撥出的氣息因為空氣的冷寒而成一陣陣的煙霧。她身上的衣裘是保暖的,也是她從未穿過的上好布料。在他的關照下,她的食衣住行,再沒有以往的寒酸。
以前,跟著師父練武,住在道觀裡,身上穿著的永遠是清一色的灰色衣袍,久了也就習慣了,不曾想過要改變。後來離開那裡,她的目標就只剩一個,除了報仇,她不為任何事多花一分心思,就連走路,都是趕著的。
像這樣不知道目的他、只是跟著他走,她幾乎可以不必動腦,也幾乎可以——不必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