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真藍被直接碰觸的地方,就像第一次被親吻時一樣畏縮著。
橘伸出充滿情慾的手,專注地愛撫著真藍。
仔細而熱情地發動攻擊,最後跪了下來,含進嘴裡,開始轉動舌頭。
然而,真藍卻完全沒有反應。
隨著時間的流逝,真藍感覺到罪惡感復甦了。那種感覺跟小時候看電視上的情愛畫面,而被父親處罰時感覺一樣。
當真藍身體的熱度消退時,橘的氣息卻開始透露出他的焦躁。他一眼就看出戀人完全沒有感覺,可是他又不能只顧自己舒服,更何況插進裡面。
真藍察覺出橘的苦惱,伸出手去拉下橘褲子的拉煉,從裡面掏出炙熱的分身。
交往超過一年了,除了親吻之外,他們之間沒有過真正的親密行為。橘那已經積聚了相當久的東西已經飽脹到了極點。
真藍用一隻手輕輕地捋著,讓橘達到頂點。
「……呼……」
真藍第一次看到別人達到高潮時的表情。橘的表情充滿了情色味道。
射在手掌上的溫熱液體,瞬間讓真藍也差一點產生了情慾,可是,任橘再怎麼愛撫他,他依然沒有反應。
真藍又摸著橘的那個地方,將事情做個了結。
連續三次之後,兩個人都不想再努力了。
他們倒在榻榻米上喘著氣,一陣鬱悶的氣氛籠罩著屋內。
橘很歉然地說:
「竟然只有我達到高潮……」
「……嗯。」
苦悶的沉默再度降臨。
縮著身體的真藍覺得自己好象被推落黑暗當中,彷佛置身於只要一開口,就會發出聲音痛哭的絕望深淵中。
……吃著一邊想著橘一邊做出來的料理時,明明有那種感覺的,為什麼對橘本人卻這麼冷感?
他覺得最恐怖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以後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好不容易才確認了自己的感覺的……
然而,橘似乎沒有像無路可逃的真藍一樣,把剛剛那件事看得那麼嚴重。
他伸出兩手,將真藍拉過去,輕輕地撫摸著真藍的頭髮。
「一開始或許都會這樣,沒關係。可能事情來得太突然,身體還來不及做好準備。」
「……」
「我也會越來越好,總有一天,一定會讓真藍有感覺到昏過去。」
橘說著看著真藍的臉笑了。
那是一種讓人想哭的笑臉。
真藍打出孃胎以來,第一次期望神明給他幸福。
然而神明卻是殘酷的。
在真藍依然沒有感覺的情況下,時間又過了半年。
要是換成一般的年輕人,早就分道揚鑣了,可是橘卻每次見面就努力地、認真地愛著真藍,想讓真藍產生感覺。
「我覺得真藍的父親才是重要的關鍵。」
兩個人交談過幾次,開始追究原因的時候,橘曾經落寞地說道。
真藍驚訝地搖搖頭。
「不會吧?他是很嚴厲,可是跟我的身體無關……」
「不,我相信是有關係的……,從許多方面來說。總之,我會盡我所能。」
橘總是這麼認真,而且非常地熱情。或許人們就是感受到他的專注、為其所吸引,卻反而才覺得不瞭解他。
──北風呼嘯而過,某個十二月上旬的星期日。
當天兩個人也關在房裡,躺在棉被上,從中午就不停地奮鬥。
橘從背後抱住真藍坐著,一直挑弄著真藍的性器。
「這裡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