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家裡裝修也都沿用了這樣的風格。
在她的客廳沙發背後掛著一幅畫;畫的是一條街道;天空飄著雪;正面駛來一輛公交車;而公交車的左側是公交停靠站;站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和白色衣服正在等車的女人目視前方;而她的對面;隔著一輛公交車的右側馬路邊則是有一個男人在走路。
葉秋乍一看到這幅畫;感覺畫得實在是太棒了;而且這幅畫很讓他產生共鳴;他感到好像有點不知道怎麼說的感覺;似曾相似;但完全沒有印象了。
“這幅畫多少錢買的?”葉秋習慣性的問;他覺得應該是出自名人的手筆;不然哪能入得了伊麗莎這挑剔女人的眼睛?
“買?”伊麗莎就站在他身旁;看著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畫看;又提出這樣的問題;又好氣又好笑;“你覺得這畫是我買的?”
“你別告訴我;這是你自己畫的”葉秋一副你這是要嚇死我嗎的表情;他確實是沒想過伊麗莎畫畫竟然還有這等水平;真的很叫人驚訝;畫得實在是太棒了
“我看得上眼的畫我買不起;我買得起的畫我看不上;所以於脆就自己畫嘍”伊麗莎的回答倒是很符合她的性格;這妮子要強得很;骨子裡也有一股傲氣。
“大師啊”葉秋笑呵呵的讚道;“不過為什麼要用雪花迷糊掉這兩個人呢?”
這是一幅正面近景;畫面裡公交車的車窗都模糊了;看不到裡面的人;甚至連司機都沒有看到;而唯一的兩個人被公交車分在了兩側;但都被雪花模糊了臉;真的很有一種如詩如畫的唯美感覺。
“你知道這幅畫叫什麼名字嗎?”伊麗莎問道。
葉秋搖了搖頭;“說來聽聽;我也給你點點”一副很專家的樣子。
伊麗莎咯咯笑了兩聲;妙目掃過盯著畫看的葉秋;嘴角泛起一弧微笑;“等待”
“等待?”葉秋一聽;還真有點愣住了。
他覺得這個等待應該是在說公交車;這輛到站的公交車明顯不是她要等的那一輛;所以她在等待下一輛公交車;而這個女人站得挺直;看著前方的樣子;確實是有一種等待什麼東西出現的感覺。
“好名字”葉秋讚道;他是不懂畫;但他能夠看得懂意境。
伊麗莎呵呵一笑;她知道葉秋誤會了;但卻沒有點破。
其實;這幅畫取景於阿姆斯特丹阿姆斯特爾芬區的其中一段街景;在那個地方;一個穿著黑白衣服的女人第一次看到馬路對面的男人;而畫裡的這個女人在等待著;等待著阻隔在兩人中間的這一輛公交車能夠快速過去;好讓馬路對面的那個男人看到她的存在。
但;畫面卻給人一種感覺;一種好像公交車已經永遠靜止在哪裡;永遠阻擋在他們中間的感覺;可就算是這樣;公交站裡的這個女人還是在等;傻傻的等。
“可憐的女人”葉秋突然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伊麗莎嚇了一跳;“你說什麼?”
“沒什麼”葉秋笑著搖頭;“我是說;這個等車的女人其實挺可憐的;或許;她完全可以不用等;打計程車;或者是直接上這輛車;畢竟天上下那麼大的雪;站在那裡等;太冷;太可憐了”
伊麗莎不疑有他;噗哧一聲笑;搖頭後一本正經的說:“說是這麼說;但它只不過是一幅畫;畫裡的這個女人很堅強;她願意繼續等;因為她相信;不管車走得多慢;走得多久;它一定會來;總有一天她一定會等到”
說完之後;她又噗哧一聲;故作掩飾的笑哈哈的問;“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感動?”
葉秋聽後也是一笑;“當然;太感動;你看看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你完全可以寫成一個劇本;拿去給你那些好萊塢朋友;讓他們拍成一部電影;估計票房會比泰坦尼克號還要高。”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