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彌大哥平時都在不須山嗎?”
子章說:“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
“那他會去哪?”
“這就不知道了,彌大哥很神秘的。”
能不神秘嗎,沒人知道他在哪裡,又在忙什麼。
同往常一樣,我磨蹭到半夜才睡下,以為微生彌會再來的。
誰料等到差不多兩點,外面狗都睡熟了,他還沒來。
我想,他不是沒來,而是不來了。
昨晚上的那句話,是傷到他都心了?我也沒說抗拒他來,我就是不大習慣,不行嗎?
輾轉難眠,我煩悶得很,越想越愧疚。
他那麼厲害,怎麼會有找不到的人呢?
到底是睡不著,我索性開啟窗戶透透氣。
這時,外面隱隱約約傳來微弱如同貓叫的啼哭聲。
我立馬想起玉靜姐懷中的那個孩子,今天白天一整天,都沒人看到玉靜姐出現過,連她爸媽也不清楚,估摸是特意等到晚上沒人的時候才出現。
她行為如此怪異,必定是發生了什麼改變。
我拿上手電筒,循著聲音走去。
哭聲還是從林中傳來的。
望著林中幽暗深邃,猶如深不見底的無底洞,會隨時把人吞噬殆盡,洞中還時不時傳來令人汗毛豎起的啼哭聲,一點點地傳來。
面對這樣的場景,誰能不怕?
我打起退堂鼓,但這麼回去我又不甘心,非得把事情弄明白不可。
“算了,又沒什麼的,去就去吧。”我安慰著自己,總歸玉靜姐是個大活人,有什麼好怕的,就是鬼魅妖怪,我也是見過的,有什麼好怕。
深入林中,反而聽不到那陣啼哭聲,取而代之的是女人輕聲細語的哄睡歌謠。
就是吧,在這漆黑無光,四周都是樹木的林中,聽到這個歌謠,還看不到人,堪比恐怖片裡的恐怖場景。
饒是自詡什麼都經歷過的我,此刻不免怕了。
不過來都來了,回去是不可能的,硬著頭皮也要找下去。
終於,讓我看到在前面樹下,靠著個彎曲的背影,左右輕輕晃動,明顯是在哄睡。
怕被她發現,我特意關掉手電筒,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周圍有此起彼伏的蟲鳴,聒噪吵鬧,蓋過了我的腳步聲,她並沒發現。
我走近在她身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前探頭去看。
藉著僅有的光線,我赫然看到,她懷裡真真切切抱著個嬰兒,看著不過四五個月大。
離奇的是,這個嬰兒雙目緊閉,膚色發紅,雙唇發白,眉眼間有一道深紅的花紋,身上的顏色太過鮮明,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的小孩。
“嗚嗚……”
嬰兒發出輕微的喃呢,揮動著小手。
等等!
他的小手,不對,他的手怎麼是爪子?
是毛茸茸的爪子!
而我,則想著讓他少來。
我還真沒想到過他會心情不好,就覺得他都是妖了,無所不能,哪還會有什麼煩心事?
事實證明,是我天真了。
回想起來,我對他有些愧疚是怎麼回事?
那不能怪我,他不說,我又猜不到。
回到村裡,暫時把子章安置在我家裡先住下,其他的以後再說。
我給子章鋪著被褥,問:“你彌大哥平時都在不須山嗎?”
子章說:“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
“那他會去哪?”
“這就不知道了,彌大哥很神秘的。”
能不神秘嗎,沒人知道他在哪裡,又在忙什麼。
同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