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無邪傾身與那少年交談,她說話時沒了小時候比手劃腳的習慣,倒是多了一份恬靜,有官家小姐的氣度,又似小姑娘般的羞赧。
數數日子,他究竟有多少年沒見到無邪了呢?
十年有了吧?
然而,十年的時光卻抹不去她在他心裡投下的波瀾,他還記得他們頭一回見面,她給他的步搖救了他娘一命,而且,還葬了他爹的屍身。
他更忘不了她告訴他她的名兒時,她小小的指頭就在他的掌心上畫著。一筆一畫、一勾一勒。
雖然他完全看不明白無邪寫的字,可是,“陰無邪”三個字卻像塊燒著紅光的熱鐵,烙在他的心版上多年,令他不敢忘。
“賣貨郎、賣貨郎……”學堂裡的伴讀們叫醒天養走丟的魂魄。
天養回過神來。“什麼事?”
“這些東西共多少銀子?”伴讀們把挑好的花手帕、香荷包跟胭脂水粉一古腦地堆上,讓天養算帳。
天養數了數,說了個數。“七個銅板。”
“七個銅板!”
“太貴了。”
“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