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連了線的下著,劉二彪撐著傘急匆匆出來,上了路邊停著的汽車,很快消失在雨簾之中。
一直到出了城區,楊宏剛才將車子停在路邊,拿出一支紅塔山點上!
“你怕了?”
楊宏剛搖搖頭吐出一口煙,目視著前方。
“不是怕,是有點緊張。”
一根菸抽完,楊宏剛又點了一支。
“你下來,我來開。”
車子卻又向著前面開去。
“他怎麼樣?”
劉二彪道:“我也不知道。估計應該死不了,你現在回家,然後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你也沒有見過我,懂不懂?”
楊宏剛點點頭,他現在有些後悔,後悔不應該參與到這事中間來。
他現在有了老婆和孩子,得為他們著想。
劉二彪回了象牙山,看著香秀屋裡的燈還亮著,他過去開啟了村委的辦公室的門。
陳洪濤應該什麼也沒看見,因為自己也沒看到他的樣子,一個黑影上來,就被他兩棍打倒在地上。
一支菸抽完,劉二彪返回車裡,將那根鐵棍拿了下來,就丟在屋簷下讓雨水沖刷著。
第二天天一亮,劉二彪起來,發現外面的雨停了,他起身出門,又將鐵棍丟進了車裡,拿到市裡面找個了無人的地方丟了下去。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這東西,丟在這裡一會兒就會被人撿走,能不能找到就看天意了。
雨過天晴,工地上繼續開工,沒有人找上門來,這讓他安心了不少。
兩天之後,陳興找到劉二彪問:
“是你乾的?”
“什麼東西?”
他知道陳興說的是啥,可他只能裝傻充愣。
“陳洪濤被人打啦!現在還在醫院裡,難道不是你乾的?”
陳興又問。
劉二彪拿出煙給了陳興,陳興沒有接,他只好放進自己嘴裡,拿出火機點了。
“陳洪濤被人打了?所以你懷疑我?要是你有證據,你大可去公安局揭發我。”
“真不是你乾的?”
“不是,我不會給自己樹一個敵人,要是我乾的,他就不是去醫院這麼簡單了,看到沒?河水這麼深,要是他躺在裡面,那就永遠也翻不起浪花來!
他這個人我多少有點了解,這幾年為了搞錢,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就說他現在那個情人他丈夫,不也斷了一條腿嗎?”
看著陳興狐疑的臉,劉二彪突然就笑了:“別這麼嚴肅,搞得好像是你乾的一樣,不管是誰幹的,跟你又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這裡有一萬塊錢,你先拿著。”
這個節骨眼上,陳興當然不敢收錢。
“這是這個月的罰款,以後每個月我會準時給你送過來,你要不拿,會讓我寢食難安的。”
訊息就像核彈爆炸了一樣,很快就被傳了出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一時間成了人們嘴裡的談資。
蘇玉紅特意到了松山鎮上,給劉二彪親自剪了頭髮,隨口和珍珍說起了此事。
劉二彪豎起耳朵聽著兩女人的八卦,什麼仇殺,什麼情殺,甚至有人說是他原配乾的,反正亂七八糟的說法很多。
其實陳洪濤沒有死,劉二彪那一棍敲壞了他的腦袋,第二天早上才被人發現的,只是到現在還在昏迷著,警方已經立案偵查,只是沒有一點頭緒。
陳洪濤這幾年得罪的人太多了,幾乎所有人都有動機,附近又沒有監控裝置,一時無從下手。
想要找到證據,最好還是得等陳洪濤醒來。
就當劉二彪以為這事過去之後,一輛警車到了象牙山,停在了村口。
“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