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玄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推算,不發一言的模樣身上倒是真的有了那麼一點得道高人的氣質,只是他在那裡算的久了一抬頭見祝晚臉色都不對了,一看就是東想西想嚇到自己了才笑道:“姑娘雖前半生命運有些忐忑但是後來已經成功擺脫。”
這是在說祝晚出生後身子不好,她爹孃也沒有多費心思好好為她養著,反而還讓祝晚什麼活都幹。
“不過……貧道觀姑娘命中有一劫難,只是不知何原因昨日已解餘生也有富貴之相所以不必多加擔憂,只是最近姑娘還是莫要多走夜路。”無玄說完話才想起來自己小徒弟拜託給自己的事情,祝晚著實是有早亡之相,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這早亡相突然變了。
而且依著無玄現在算的祝晚以後的日子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會順遂富貴一生,變化如此巨大的命格無玄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不由得在那兒重複推算了幾遍。
好話誰都喜歡聽,祝晚聽著無玄的話通俗易懂,畢竟她從小過的確實不算好,至於有什麼劫難反正都已經過了祝晚也不去細究,她手上拿著碗照著之前去道觀的時候給無玄行了個禮,“多謝老師傅,也承老師傅吉言了。”
“這下成了嗎?”無玄看著身旁彷彿完成一樁心事的時清榆斜了斜眼,看她點點頭伸手捋了一下頭髮不由得有些惆悵,唉,難道這就是成為師傅的必經之路嗎!
晚上宋良回到家之後夫妻兩人坐在一起吃著飯,祝晚將白日裡的這一出講給宋良。
“那娘子日後可莫要將我這糟糠夫拋棄啊!”宋良也不是什麼古板的老學究,聽到祝晚說她以後可能會富貴一生之後還開了個玩笑。
祝晚手上拿著筷子,秀麗的小臉上頓時浮現了幾分糾結的神色,好半晌才衝著宋良驕矜道:“嗯……那你日後表現好了我考慮考慮。”
話剛落下祝晚自己先被自己以後富貴的想象給逗笑了,那笑聲一直在桌上久久不散。
清晨天際浮現出一線橙紅,馬蹄聲在小鎮上漸行漸遠,感覺時清榆她們適應了之後時明淵就沒再找客棧住了,連續在路上顛簸了兩三天之後時清榆三個人的眼神都有些呆滯了。
感覺自己的屁股已經麻木了,還有為什麼路能這麼難走,不是有石子就是大土坑。
還有就是在車廂裡實在是無聊,畢竟再好看的風景看多了也就那樣,更何況這一路過去就像是遇到了鬼打牆一樣,兩邊的景色都大差不差,時清榆在馬車裡翻過來覆過去,怎麼移動都感覺屁股下面被放了釘子一樣。
時明淵為了照顧沒出過門的三個崽已經將行程無限拉慢了,做到了有城必進有村必入的程度,只是就這樣從出生起就嬌養的三個崽還是有些難以承受。
要不是怕暴露時清榆都想扒著戴瀾的胳膊淚眼汪汪的詢問她娘難道就沒有放些手機在空間裡面嗎,只不過她覺得就算問了也是白問。
畢竟戴瀾本人也只是拿了本小說坐在馬車裡面看的津津有味。
時清簡比時清年還有時清榆都更能忍受一些,在車廂裡面待倦了他就出去坐在時明淵的旁邊放放風,這樣反覆也沒覺得有多難熬。
只剩下時清年跟時清榆兩個小姐妹手拉手淚汪汪,要不是每次能看著地圖掰手指算距離下一個鎮子有多遠她倆險些要抱頭痛哭。
不過越往南走四周的環境變化也越來越大,漸漸的幾人身上都換上了單薄涼快的夏衣,而且掀開馬車的簾子也能夠看到外面路過的行人身上穿著富貴的人多了起來。
當然了,一路上殺人越貨的事情他們也見到了幾起,雖然每次沒有親眼看到親身經歷,但是經過時看著散落一地的馬車殘骸也能看出來戰況有多激烈殘忍。
“有路引嗎,看過才能進城!”一個身著盔甲腰側彆著彎刀的守城侍衛面色冷凝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