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走到書案前拿起那打信緩緩展開,還沒等看清內容便被上面狗爬似的字驚了一下。
這是許雙柳自己寫的。
他毫不懷疑的想。
再去看信上的內容,只看了幾行便覺得胸口有些不適,連手背上都泛起雞皮疙瘩。
他隨手抽了幾張,竟都是讓人生理不適的言語。
秦相離眼底浮上慍怒,這女人是拿自己的暗衛網當練字工具嗎?
這寫的都是什麼?
她到底哪想出來的這麼噁心的話?
秦相離猛地拿起信抬手就放在燭火上,卻在馬上要燒到的時候又抽了回來。
開啟身側的抽屜,把這摞辣眼睛的信跟之前的放在一起,有狠狠的甩上了抽屜,眼不見心不煩。
如今西北水患的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他趁著這次天災下手處理了一批西北官員,裡面不乏皇上母家的黨羽,想必這個舉措定會激怒小皇帝。
秦相離走到視窗,看著外面的月色,眼神深邃幽暗。
這麼做無異於逼得小皇帝跟朝臣結盟,想必在情急之下還會“飢不擇食”,而他能結盟的條件只有兩條,許諾官職和成婚。
成婚一條……
秦相離眼中忽然閃過笑意,這個步調還是許雙柳帶起來的,要不是她跟許鵲橋撕破臉,想必也不會進行的這麼快。
而許諾官職,朝堂就是自己的天下了,他自然有辦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果然,小皇帝在聽到母妃外戚送上來的呈報時,氣得臉都黑了。
他沒想秦相離會這麼絕,連地方官員都不放過。
這是篤定了要跟自己作對嗎?
小皇帝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舅舅,眼神陰鷙的似是毒蛇一般。
“廢物!你們這麼多人,連牽制秦相離都做不到,還想幫朕奪回大權嗎?!”
皇舅擦了擦滴下來的汗,小心的答道:“微臣也沒辦法,他秦相離手段狠辣,雷厲風行,根本都沒給咱們反應的時間,我妻子家裡的弟弟說拉出去砍了就給砍了,到現在她還難過的起不來床。”
小皇帝惡狠狠的指著他道:“朕要你們還有什麼用?!現在朕能用的人已經快消之殆盡了,你說,這該怎麼辦?!”
說著又猙獰的冷笑道:“你們別以為朕倒了,再去投靠秦相離還有活路,朕告訴你們,若是朕被秦相離控制了,你們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微臣懂得!”皇舅沉吟了片刻道:“為今之計只有先豐滿羽翼,把已經站在我們這邊的捆綁的更牢固,把不是我們的人拉攏過來。”
小皇帝眼神閃了閃,“說下去!”
皇舅跪著往前行了兩步,“比如太傅,比如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