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畜生?”
許雙柳勾起一側的唇,“我是說吳夫人。”
她吳家三代單傳,如今變成了兩代,她從期盼著吳唯孫會有奇蹟,到最後灰飛煙滅,這個過程想想就讓人解氣。
從前兩方衝突不過是小打小鬧,她許雙柳要不不出手,出手必見血。
這才是見真章!
“好了,”許雙柳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道:“折騰一晚上我都累了,快睡吧,明天還要回府呢。”
她隨便洗漱了一番便躺在秦相離為她準備的床上。
心裡不由得想到千里之外的那個人。
今天一晚上的驚心動魄雖然自己身體上沒受到任何侵害,但心裡多少有些空。
其實她在下令的時候還是有些拿不準的。
畢竟按人數算,相府的人比秦相離留在這裡的人多了好幾十倍,而且秦相離留給在這的也不過是些灑掃僕人,並沒有什麼力量,若是許昊志鐵了心要保吳唯孫,讓護院控制住王府的下人們,也是輕而易舉。
好在他還忌憚秦相離的大名,不敢輕舉妄動。
許雙柳躺在香香的床榻裡,狠狠吸了一下枕頭。
她沒想到就算他不在身邊,他的餘蔭也在保護著她。
心裡一時間不知道泛起了什麼情緒,只知道在這一刻,她是確確實實的想他了。
或許在相府給她留人打掃只是秦相離的隨手之舉,甚至根本都沒走心,更甚至他都已經忘了。
但至少有那麼一剎那,秦相離是顧念了她的。
許雙柳想著他那細枝末節的一點顧念,慢慢睡了過去。
而秦相離聽到暗衛的回報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彼時小廝們正伺候著他起身,給他穿攝政王蟒袍。
聽完彙報後秦相離臉色十分不好,“她可有受傷?”
“沒有,王妃安然無恙,只不過她身邊的丫鬟為了請人去救她,磕破了頭。”
秦相離揮走小廝,走到水盆前自己淨手,聲音比平時涼了幾分,“現在誰在她身邊‘監視’呢?”
暗魂道:“是暗梟,屬下護送王妃回了府便趕來向您稟報了。”
他口上回答的公事公辦,但心裡卻吐槽著,一直打著監視的旗號,可他們暗衛誰不知道是保護為上?主子也太內斂了些。
秦相離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雲淡風輕的道:“告訴下面的人,明日啟程回京。”
暗衛吃驚的道:“可是還有一部分官員沒有伏法。”
秦相離人已經走了出去,聲音卻遠遠傳了過來,“有郭知州在已經儘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