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陣仗擺的特別大,這是繼開業以來最大的一次。
所有人圍坐在場上,等著高臺上齊禹的那聲開始。
齊禹或許是在鏢局裡混久了,早就沒有書生的華麗辭藻,簡介精煉的講了幾句話就把許雙柳請上了高臺。
許雙柳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上了臺先給自己滿上一杯。
一點廢話沒有,只說了一句:“大家辛苦了,我在這敬大家一杯。”
說著就把酒給幹了。
四個頭領一驚,想上去攔又猶豫著看向秦相離。
只見秦相離目光深深的落在許雙柳身上,沒有絲毫要阻攔的意思。
四個人也按捺著不動。
許雙柳這時候臉頰就已經發燙了,她不勝酒力,多虧上來前秦相離塞給了她顆李太醫新研製的解酒藥,不然現在估計就已經倒了。
喝完第一杯她又給自己滿上第二杯。
“這杯……無論是去戰場出生入死的兄弟,還是留守在家全力支援的兄弟,我都感謝你們,沒有你們的不計得失,咱們鏢局不可能有這樣的名號。”
如今鳳鳴鏢局的名號響徹九州,無論是當官的還是百姓都知道在大青國的這片土地上,有個皇商不計後果,讓所有鏢師上戰場守護一方國土,為大部隊的生理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現在出門,只要一說自己是鳳鳴鏢局的人,走在街上都會被百姓愛戴和矚目。
許雙柳拿著酒杯,再次誠懇的道:“我謝謝你們!”
說罷,又一口乾了杯中酒。
李逢春先坐不住了,他轉頭對秦相離道:“王爺,您看……”
秦相離輕輕的搖了搖頭,“讓她喝吧,難為她壓抑這麼久。”
江天水按住李逢春的肩膀,把他按坐在椅子上。
許雙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身子一側正對著敢死隊的人。
“兄弟們,我知道你們在上戰場之前都是手上沾過血的,有些是衝動,有些是誤殺,有些是惡意,但經過戰場上的洗禮,我相信各位已經有了質的蛻變。”
“先前答應你們的,我說到做到,”她一指秦相離,“攝者王就在那裡,他可以作保各位全部恢復兩級,從今往後各位可自行另謀出路。”
“但是先說好,這份殊榮是獎賞你們殺敵有功,不是保命符,以後若再敢犯了大青法律……”
許雙柳目光一厲,“犯吾法者,唯有劍耳!”
敢死隊的人喏喏應著。
她又語氣一緩,“待酒宴結束你們便可找齊總管登記,等他交到朝廷後你們便可以走了,另外,我鳳鳴鏢局不會虧待任何一個精忠報國的勇士,你們每個人都可以領十萬貫銀錢做安身之用。”
說著,又對所有鏢師道:“所有人一同有賞。”
校場上頓時歡呼起來。
許雙柳端著酒杯跟敢死隊的人示意一圈,一口乾了杯中酒。
敢死隊的人臨近要走,都紛紛紅了眼眶。
他們就算再滿手鮮血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跟鏢局呆了這麼久,又跟幾位頭目處的親如兄弟,大家早已經是過命的兄弟,哪還捨得。
他們舉起酒半天沒喝,打頭的人道:“東家,我們……我們不想走。”
敢死隊的人應聲道:“對,我們不想走。”
許雙柳一抹嘴,粲然的笑了起來,“你們想好了嗎?留在我這規矩可多。”
“想好了!”眾人道。
打頭的人又說:“我們這樣的人就算出去也謀不到好差事,百姓見了我們也會避之唯恐不及,我們在鏢局裡看到鏢師們過的這麼好,心中早就羨慕不已,但是礙於我們低賤的身份,一直不敢妄想。”
“沒想到東家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