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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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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稟卻覺得徐懷、蘇老常他們太過小心翼翼,帶著苦澀的感慨說道,

“他這趟將我踢到嵐州來,應該就是要我睜眼看他的彪炳功業如何鑄成,未必還想要奪我性命,你們莫要太擔心我……”

“或許吧。我們也是順手為之,不會妨礙什麼!”徐懷風輕雲淡的說道。

蘇老常他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去反駁或勸說王稟什麼。

徐懷並不想揭露自己的真正身世,也不想重提舊仇,但哪怕是為了對得住他父親、徐武磧、蘇老常這些年的隱忍及慘烈犧牲、付出,他有機會都不會放過蔡鋌。

更何況徐武磧在桐柏山匪亂靖平後,“投靠”董成,也是執意要尋找機會潛伏蔡鋌身邊去,這更令他們不能袖手旁觀。

說白了,此時的鑄鋒堂已經不再是單純為了保護王稟去跟蔡府鬥。

他們這次實際上是借保護王稟的名義,去跟蔡府鬥。

這兩者之間是有巨大區別的。

前者的目的是為了保護王稟,而後者跟蔡府暗鬥下去,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保護王稟卻成了他們掩藏真實意圖的手段,令蔡鋌及其門人不會聯想到徐懷的身世上去。

徐懷不會跟王稟、盧雄吐露身世,也就不會解釋他們的這一層目的。

當然徐懷利用一切機會壯大、錘鍊鑄鋒堂的力量,還是為將隨建和元年而至的滔天大禍作準備。

他並沒有跟王稟、盧雄他們掩飾這層目的,但王稟、盧雄多少還是覺得他在杞人憂天。

…………

…………

石場僅有三名老吏,是王稟赴任後的直接部署。

草城巡檢使是天雄軍一名指揮使兼任,除了節制鄉兵、廂兵外,他本人還親率天雄軍一營五百甲卒駐紮於此,嵐州石場治安事歸他負責。

草城巡檢司除了諸多屬吏外,另有廂兵指揮使一名,乃州兵馬都監司所遣,專門負責石料運輸等事。

此時州司理院在石場設有牢營一座,接收各地送過來的千餘名刺配囚徒,以充石場苦役。

牢營管營則是州司理院所屬,對州司理參軍負責;牢營另外還有幾十廂兵充當獄卒。

關係雖然錯綜複雜,但由於郭仲熊總攬嵐州軍政事務,有權力指定曾潤居中協調有關石場的一切事務。

曾潤此時還沒有跑出來作梗,王稟進入石場赴任交接,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看這邊沒有什麼異常,除了韓奇、唐青兩人留下來,與盧雄以及翟娘子照顧年紀不老小、身體平時大不如前的王稟外,徐懷帶著徐心庵、唐盤及諸女隨後就離開石場,從石場西邊的山道往府州方向而去。

這一切叫他們看上去,此行僅僅是為了將王稟安全護送到嵐州石場赴任。

離開嵐谷縣之後,柳瓊兒則帶著諸女隨蘇老常秘密前往山莊,徐懷與徐心庵、唐盤兩人則借越燕邊境線此時還沒有徹底緊張起來的空當,喬裝打扮越過邊境線,進入朔州、雲中境內觀望形勢。

大越決意聯兵代燕,契丹人對嵐代等地的動靜也不會全無覺察。

在嵐州、代州的北面,契丹人以大同故城為西京,設西京路留守司執掌大同及雲、朔等地的軍政事務。

徐懷他們沒有看到契丹人在西京路大肆增派兵馬的跡象,但巡防要比想象中嚴密多,令他們也不敢往大同、雲中等地深處刺探。

種種跡象說明契丹人對大越的動向已經有足夠的警惕,但極可能他們在北境承受赤扈人所施加的極大軍事壓力,沒有辦法調更多的援兵到雲中、大同來。

說實話,要不是這一年多來對大越禁軍戰鬥力以及大越百餘年以文御武規制的弊端,有更清楚、更透徹的認識,要不是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