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如何配合,才不能叫別人看出破綻?”陳子簫說道,“你總不可能將我們捆綁住手腳,直接帶在護送朱沆的隊伍裡,隨曹師利北往朔州吧?”
“那就要委屈你們了,”徐懷說道,“有兩個混帳傢伙怯敵畏戰,竟然膽敢違擰我的命令想要開小差,我拿馬鞭將這兩混帳傢伙打得血肉淋漓,綁到馬背上也要帶去朔州,想必也不會有誰會來懷疑什麼!”
“你說這兩混帳傢伙,不會是說我們兩個吧?”蕭燕菡疑惑的盯住徐懷問道。
“郡主真聰明也!”
徐懷從站哨屋前防止閒雜人等無意靠近的韓奇手裡接過馬鞭,走到蕭燕菡面前,反手一鞭抽過去,在蕭燕菡破口大罵前,捂住她的嘴巴,噓聲道:
“你不要動,我或許能避免傷到你的筋骨!你不會連這點苦都熬不住吧?”
“……”蕭燕菡直欲將銀牙咬碎,卻也不想叫徐懷瞧扁了,身上連挨二十鞭,抽打得衣裳破碎,雪白的肌膚上一道道血痕猙獰可怖。
徐懷最後一鞭將捆綁住她的繩索抽斷,從懷裡取出一瓶藥膏扔過去,說道,“你自己將藥膏都抹上,想必不會希望我們誰來代勞!”
被二十鞭抽打得皮開肉綻,鮮血幾乎要將破碎的袍衫染透,蕭燕菡咬牙站起來沒有摔倒。
“韓將軍身手太強橫,不得不多些防備,還請見諒啊!”徐武磧走到陳子簫身後,手掌貼到他肩臂之間,運勁出掌將兩臂都打脫臼,然後一樣用馬鞭抽得血肉模糊,之後韓奇又拿來兩套禁軍衣甲。
陳子簫手臂不能動,徐武磧與韓奇一起幫他換上衣甲,然後再拿繩索捆綁起來。
蕭燕菡身上的袍衫被抽得破碎,勉強還能遮住身子,但要是將外面的袍襖脫下,就留裡面的單薄小衣,她都不知道會露出多肉來,朝著徐懷怒叫道:“你們出去!”
徐武磧、韓奇先帶著陳子簫走出去,徐懷就站在門口,也不轉過身去,冷聲說道:“你沒有落到天雄軍手裡就謝天謝地吧,哪來那麼多的扭扭捏捏?我見過的女人身子比豬還多,稀罕看你,快點,別他娘想著整別的事!”
蕭燕菡冷哼一聲抬起下巴,不再避開徐懷的視線,忍住火辣辣的痛,將身上染血的袍襖脫下來。
蕭燕菡相比較江淮身形軟弱似拂曉的女子要矯健、健壯得多,但她身形頎長,特別是她結實而渾圓的雙腿,極其修長,予人一種充滿力量的異樣誘惑美感。
徐懷欣賞的打望了好幾眼,才裝作不在意的轉開視線,等到蕭燕菡自己艱難穿好衣甲,他才過去將蕭燕菡雙手反綁住,確保她的真面容被血汙遮住,才將她翻身扛在肩頭往外走去。
從高牆夾巷走到兵營裡,蕭燕菡才看到兩百甲卒已經牽著馬匹在空曠的校場上待命。
朱芝已經拿到葛伯奕與王番正式簽發的調令,帶著長子朱芝及幾名家將趕到兵營裡等了好一會兒。
這時候才見徐懷出現,朱芝氣急敗壞的走過來質問:
“這節骨眼上,你跑去哪裡了?你知道小公爺那邊已經集結完畢,我們要是動作比他們慢,被責怪下來,誰來擋著?”
徐懷瞥了朱芝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朝朱沆解釋道:“不知道哪個龜兒子走漏訊息,這兩個混帳傢伙聽說要去朔州竟然開想小差,我帶人將他們捉回來,剝光衣服各抽了二十鞭子,待會兒捆馬背上一起帶走。”
為了證明他的話,徐懷還在蕭雨菡結實飽滿的屁股拍了一屁股。
牽動身上的鞭傷,蕭燕菡痛得直咧嘴,卻忍住沒有哼出聲來。
雖說犯禁兵卒先囚禁起來也不虞走漏訊息,但徐懷硬是要將兩人帶上,朱沆也不疑其他,只是催促徐懷快點動作,莫要錯過與葛鈺所率人馬在城外會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