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人來說什麼。基本上就可以明白,這位王爺,暗地裡應該不止掌控著興慶府的大部分兵力,就連臨山府也在他的羽翼之下。
“父王怎麼還沒過來。”
進了臨時王府莊園,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看著這熟悉的陣勢,花臉兒卻是沒了路上的活潑,神情有些鬱鬱寡歡。
她發現,前來迎接的,除了一位身著赤甲綵衣的女將之外,還有一位面容和善的老者。
老者是王府總管張同善,一見花臉兒就滿臉歡喜:“郡主你終於回來了,王爺心中焦急,可惜有傷在身,不能出行,否則,哪容得那些跳樑小醜撒野。”
他行了一禮,又轉身看向陳平:“這位是田七少俠吧,還請入內,王爺有大禮相謝。”
說著話,就讓身後侍女迎著花臉兒進了後院。
他自個兒在前帶路,把陳平引到前廳奉茶。
花臉兒眨了眨眼睛,給陳平使了個眼色,急急跟著侍女走了。
陳平知道,這是讓他稍安勿躁,且耐心等待。
可是,這還怎麼等?
一路千辛萬苦的,不遠千里,浴血力戰數十場,送你家女兒過來,你這王爺竟然連親自出面都做不到。
管家出迎待客,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他想到與花臉兒在乞丐窩裡相濡以沫,再到後來生死相依,心裡就平靜了下來。
此行,既然不是衝著靖海王的名頭做事,那也不必太過在意對方的態度。
若說是不想看到胡人陰謀得逞,讓漢人江山毀於一旦,讓漢人百姓免於生靈塗炭的想法,他還是有一點的。無非就是上輩子的一種觀念,一種習慣罷了。
想要得到什麼的功利心,他捫心自問,那肯定沒有。
衝著花臉兒的面子,這時抽身就走人,還是不太妥當。
就先坐一會,意思意思一下。
當下就只是笑笑,隨著管家去側廳飲茶。
茶過三巡,就有下人奉上一盤黃金,一瓶寶藥,一卷兵書上來,張總管笑意盈盈道:“王爺聽聞田少俠武藝高強,心甚喜之,賜金千兩……
此兵書乃王爺領兵心得,可見對田少俠期望甚高,不知可有興趣來靖海衛任職?”
“不錯,田兄弟武藝驚人,我那麾下還少了一個校尉,可以補缺,不如……”一旁陪客的綵衣女子笑意盈盈的說道。
陳平知道,這是靖海綵衣將鳳九,約莫三十歲左右,眼神柔媚,身形妖嬈。
就算是甲衣在身,也遮不住那種成熟至極的風姿。
不知為何,這位女將,看著自己的目光,隱隱帶著一些深意。
出言就是招攬。
“不可,校尉一職領兵千人,何等重要。田兄弟出身草莽,想必對軍務不太精擅……倒不如跟在愚兄身旁,做個親衛,日後多加歷練,也好升任他職。”
這就把我給安排上了。
出身草莽……
沉吟了一下,陳平明白了對方從王爺到將軍,還有這位老總管,到底都在心裡想什麼了。
在他們看來。
給個出身,已經是恩典了吧。
如果真的是普通江湖武人,遇到這種待遇,恐怕早就欣喜若狂,立即拜下。
就像後世那會,一個社會閒散人士,突然給個官做,那還不喜極流涕啊。
至於,其中有沒有暗暗敲打,讓自己認清身份的情緒,陳平就不太好分辨。
他放下茶杯,搖了搖頭。
“好意心領,田某人閒雲野鶴慣了,已然不太習慣受到軍營束縛。
校尉也好,親衛也罷,就算了吧。這茶也喝了,人也送到,不耽擱兩位將軍軍務,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