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心眼極小。
這一次,陳平破了天機樓數百年謀劃,把李玄機麾下人馬打得落花流水,他又豈會甘休,這事長遠來看,其實是好事。”
明玉尊者輕笑出聲。
想到天機樓這百年來一直搞風搞雨,把所有人都噁心得不輕,此時司徒允兄弟身殞,他卻是樂見其成的。
“孤有一事不明,尊者既然認定那陳平乃心腹之患,極難對付,為何阻止寡人大軍南下,聯合南離兵馬一同攻伐南方?”
“皇帝有所不知,那陳平未來堪虞,但是,南離姬家卻還有重重後手,一旦夾攻陳平,姬家緩過神來,定然勢大難制。
當初,趁其不備之下,好不容易破其氣數,斷去中原龍脈,卻是不能讓他們得了機會重整旗鼓。”
“莫非?”
宇文穆面色微變,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天上。
見明玉尊者緩緩點頭,他面色就變得更加難看。
這個皇帝,當得真是憋屈啊。
反倒不如身處大漠草原那會。
在那裡,想怎麼享樂就怎麼享樂,也不用看人臉色行事,更不用顧忌太多。
哪像現在,想進一步,有些艱難。
想要退去,也得看上面答應不答應。
甚至,底下的驕兵悍將,看到了好處,都不會答應再退回到以前的日子。
……
玉京城內。
姬棠舉著三炷清香,躬身一禮,身後跪著一些子子孫孫。
他念念有詞,把香插在一處玉雕前方,眉眼間全是肅然。
時至今日。
他也不得不上稟自家早就“飛昇”的兄長了。
就算明知道,這樣傳信過去,打攏兄長修行,是很不好的一種行為。
他也沒辦法。
這些日子。
他明顯的感覺到,就連玉京城這裡,氣運也大大下跌,更別提四周府縣。
更是人心紛亂。
人心離散,首先反映到他身上的就是,氣運真龍的修行速度,大大降低。
眼看著,就要神武六重圓滿,真龍法身大成,可卻遲遲不成。
就差了最後一步。
“亂臣賊子,該死。”
姬棠暗暗咒罵著,目光掃過立在一旁,宛如木頭的皇帝姬長壽,心裡又是一陣憤恨。
若非這個廢物,把天下治理成如此模樣。
失了天下人心,又豈會造成這般窘境。
蟄龍經或許太難練,也沒有氣運助其練成神武法身,但也不至於學著上古傳聞御女三千啊。
身為皇帝,數年一次大選秀女倒還罷了。
至少師出有名,是為了姬家血脈傳承。
但是,暗地裡,卻還派出諸多人手,偷偷進行一些擄掠……女子的勾當,在大離境內,不知有多少靈秀女子送入宮中。
這種事,瞞得過別人,又哪能瞞得過自己這個老祖宗。
他懷疑,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很有可能是姬長壽一番倒行逆施,導致皇室威信大失,以至於氣數衰退,讓南方得了崛起契機。
否則,明明天數認定,姬家八百年江山,怎麼可能只是區區三百餘年,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姬長壽滿臉不以為然。
低著頭,不去看姬棠的臉色。
自從上次太子姬玄同出京之後,過不久,魂燈寂滅,他就知道,這一局,皇室可能就要輸了。
這位叔祖公,著實有些靠不住。
他甚至,從心底深處,覺得這個位置有些難耐了。
當年的雄心壯志,早就消失無影。
之所以,把突破的希望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