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雲,明知有詐,你也分明是不想落入這樣的圈套,為什麼還要送那幅畫?”
蕭逸雲沒回話,準備繼續離開。
“這樣的算計你本是不該知道的,這樣的事知道的人必定不多,你能知道那幅畫是皇帝他們算計你的,是有人給你報了信,而那人在他們面前地位不低,若是你沒有按照他們設想的來走,你怕到時候那人會被他們察覺不對繼而被揪出來。”
蕭逸雲停住:“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再多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若是這事你若能和我商量,或許事情會更好地解決。”
“呵,雲依,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這樣的事憑什麼要和你商量,你是誰,倒是什麼都能辦得了了?”
“況且,被算計了又如何,雖非我所願,但這樣的事與我蕭逸雲而言算不得什麼大事,否則我有的是法子避免去送這幅畫,隨便一把火,燒了一兩間屋子的事罷了,我這般,你又怎知我不是也想看看他們會有何嘴臉呢?雲依,我雖與你演了這場戲,也不過是想看看如今這境況你能做到哪一步罷了,這事你能辦得如何,與我而言沒有絲毫意義。”說完徑直離開。
雲依垂眸站在原地,低低問道:“我們就非得這麼說話嗎?”
聲音很低,似是在問蕭逸雲,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語,可以蕭逸雲非凡的耳力還是聽到了,蕭逸雲沒有停頓,也沒有回答,就那麼消失在視野中。
雲依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驀地輕輕笑了。
蕭逸雲,怎麼會沒有關係,一個想成為帝王的人,被天下人說成暴虐、喜怒無常都可以,可若是不孝之人,天下文人墨客都會把矛頭對著你,成就帝王霸業,也勢必更加艱難啊。呵,便當我犯賤吧,就算如此還是看不得你不好,罷了,我愛你本就與你無關,做什麼都是我自己的事了,自此以後不會再奢望你能回頭多看我一眼了。
另一邊,瀟峰出現給蕭逸雲推著輪椅,他剛剛就躲在那個永盛帝派來探聽訊息的人後面,蕭逸雲他們的談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瀟峰躊躇了一番,還是道:“主子,其實王妃這般為你很好,這畫本也是你逼不得已才送的,這畫的真假對太后他們而言除了他們自己也就只有偷聽到他們談話後來被發現的茵茵小姐知道,夏公子也是事前他們才告知與他,根本沒時間去洩露什麼。”
“若是主子有什麼動作,哪怕再隱蔽,你也怕若是事情不成那多疑的母子兩懷疑到茵茵小姐身上,所以知道這件事卻不得不往裡跳。”
瀟峰看蕭逸雲不說話,硬著頭皮道:“主子,您不覺得對待王妃過於苛刻了些嗎,王妃是盡心在為主子你的啊。”
蕭逸雲依舊不說話,正當瀟峰以為蕭逸雲不會回答時蕭逸雲輕聲嘆道:“我知道她是為我好,可越是如此她越是危險,若是哪一天皇帝他們對她出手怎麼辦,我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顧她的安慰,而且,我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唯一的一點心都給了茵茵,對雲依我只能辜負。”
“可只要主子對王妃好一些就夠了。”
“若是其他人便也罷了,可我不能這樣對待雲依,為了一個不愛她的人留在這風雲際會的地方不說,若是我事不成她陪著我赴死,成了,也不過是守著無望的愛情在宮裡孤獨終老,與死也無差別。”
“還有,對待雲依我終究不可能像對待旁人那般,茵茵不會介意我娶那些當做平衡勢力的棋子,但肯定難以接受我特別對待的人,我不想茵茵難過,也不想雲依到時候為難。”
“所以,便這樣吧。”
宴席上眾人依舊推杯換盞,永盛帝的侍衛回來後便附耳對永盛帝說了些什麼,永盛帝擎著不明所以的笑意,看了蘇瑜的方向一眼,自言自語了一句:“她倒是看得明白。”
太后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