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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瑜的回信裡只有寥寥幾字:瑜願護之。
六月二十日,一大早,雲依便整裝待發,身邊護著的是左清和蕭逸雲派來保護她的暗衛首領,瀟誠。
望著魏府暗紅的大門,雲依勾起嘴角,眼裡露出志在必得的堅毅。蕭逸雲,這是你所願,雲依隨你所願。我們的緣分始於鳳凰花落之時,便在鳳凰花開得最爛漫之時終結吧,此事過後,你我各不相欠,橋路各歸。
魏府大門敞開,魏風渾厚的聲音響起:“齊王妃真是好大的魄力,魏某本以為會等來齊王的大駕,沒想到齊王竟然讓一個婦道人家上門當說客,是怕我魏家對他不利嗎!”魏風語氣裡滿是嘲諷。隨著話落,魏風緩步走出,隨後跟著魏家其他幾位主人。
雲依挑了挑眉:“婦道人家怎麼了?東臨開國至今也出了不少不亞於男子的奇女子,東臨一向自詡對女子平等待之,魏先生這話一出,豈不是小瞧了所有東臨女子?亦或是覺得女子在東臨地位過高,想改變之?不過,若是想改變皇室祖宗家法,必是要……”雲依故意頓了頓,在魏風極為難看的瞪視下,緩緩把話說完:“改、朝、換、代!”
殺氣襲來,左清和瀟誠都警惕起來,雲依卻一點也沒有惹怒了別人的自覺,繼續道:“啊呀呀,魏統領莫不是護衛坐久了,受不得江山如畫的誘惑,想弄個主子噹噹了?”
“妖婦,休得胡言,我魏家以保家衛國、護君為民為己任,傳家百年,豈是爾等妖婦能懂得的?竟然敢汙衊我等,信不信本大爺一刀砍了你!”魏磊揚了揚手中的大刀,嗓音如雷地對著雲依吼道。
魏磊的聲音帶了內力,效果媲美河東獅吼。左清立於雲依側前,暗暗擋了那內力,眼神如刀般射向眼前之人。就是他們,差一點要了自家小姐的命,此等怨憤,終有一日必然報之。
“哦,沒那意思啊,那是我誤會了,竟不知道諸位如此捨己為人,失敬失敬,請受雲依一拜,萬勿氣怒於小女子的淺薄見識。”說著雲依還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那認錯態度叫一個認真,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魏家兄弟集體無語,他們還準備好了要好好的唇槍舌戰一番的,怎麼兩句話不到她就服軟了,而且那認錯態度是沒話說。可他們要是誰覺得她是真的低頭服軟了,那誰就是傻缺了。不過事實證明,他們中確實有傻缺存在。
魏磊將刀往肩膀上一抗,大氣磅礴道:“哼,算你識相,若是你再敢胡言亂語,哼哼,休怪本大爺的刀不認人!”
魏家其他兄弟恨不得要捂臉,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大氣磅礴,可是越是有氣勢就越是顯得他們傻好不好,看人家含笑的嘴臉,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們嘛。
雲依依舊是不溫不火的模樣,淡笑道:“不敢,不敢。”
魏家兄弟心裡暗暗吐槽:不敢才有鬼。魏磊說得對,她就是一妖婦,吃準了魏磊的直腸子,故意耍弄於他們。看這急轉直下的態度,讓他們有氣沒處發,一句話說得他們跳腳,下一句話卻讓他們有力沒處使,連個棉花都不讓他們打一拳,實在是可氣可恨。
雲依才不管他們在想什麼,只自說自話:“各位就準備在府外設宴招待來客嗎?這待客之道倒是新鮮,不過這裡雖是郊外鄰里不多,可還是有那麼幾家的,若是惹來鄰里側目就不好了吧。”雲依突然話鋒一轉:“或者說,雖不是同姓,那些鄰里卻也是一家人呢。”
含槍帶棒的話語讓魏家兄弟很是氣憤,卻無話反駁。魏風給了魏磊一個警告的眼神,不許他隨意說話後,對著雲依拱手道:“王妃乃是貴客,弊府招待不周還望莫怪。”說著側過身,拱手道:“王妃有請。”
雲依淡笑道:“魏先生客氣了。”嘴上這麼說者,行動上一點不客氣,直接帶著人往魏府行去,到了裡邊,一點也不生分地往後院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