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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話說無功不受祿,姑娘打傷一洲是一回事,這金子物歸原主是另一回事,不能相提並論。”

“你說你父母雙全?”言蘿忽然轉變了話題。

“是啊。”官一洲一怔。

“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在身邊,他們還能健健康康地活著,真算是不容易了。”她冷哼一聲,將金子收起,轉身出門。

“我爹孃很疼我的。”他情急之下連“一洲”兩個字都摒棄掉了。

待言蘿走後,官一洲自床下拿起一張尚未畫完的畫,畫上的女子雖然才簡單地勾勒幾筆,但面目生動,神情冷中帶厭,嘴角還掛著一絲不屑,與言蘿酷肖極了。

“唉,我要是能畫一個笑著的你該有多好,只是你笑起來到底是什麼樣子。”

他拿起藏在枕邊的毛筆,細心地堆簇起畫中人高聳的雲鬢,又換上一身華麗繁複的宮裝,筆尖一挑,竟將唇角的冷淡轉為笑意吟吟。

“這才是我夢中的言蘿啊。”他滿意地扯開嘴角,笑眯眯地看著畫中人。

言蘿不大喜歡住在客棧裡。這裡人來人往,難免會注意到她,她不怕被人看,被人猜測,但是她很不喜歡別人躲躲閃閃的眼神和指指點點的樣子。

公孫說的對,她不能無謂的殺人,不能把天下看不順眼的人都殺了,但是若叫她忍耐,又實在不是她能忍得下去的。

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搬離這裡,從此地回到她的恨生地府,雖然路途不遠,但一路上難免顛簸,把官一洲就這樣拉回去的話,他的身體未必承受得住。

不管那麼多了,受不住就讓他疼一疼好了!等他疼到力氣盡失,大概就沒法和她逞口舌之快。

就這樣決定,剛要上樓去和官一洲說,店門口閃進幾個人影,她一眼看過去,立刻皺起眉頭。

那些人是便裝打扮,見到她都十分地恭敬,其中一人走過來垂手肅立在她面前,悄聲說:“公主,聖上派我等來找公主。”

“找我有什麼事。”她其實心中明白,只是明知故問罷了。

但那人卻道:“聖上最近龍體違和,速召公主回宮面聖。”

言蘿不以為意,這些年父王用這一招騙她回宮已經無數次了,每次回去都見她那位據說“龍體違和”的父親神采奕奕地等著她。

“我還有事,現在回不去。”她藉口搪塞。

那人急切道:“公主,京中情勢很亂,聖上盼您速速回宮。”

“既然是情勢很亂我就更不應該回去了。”她冷淡地說:“宮中有太子,還有幾位王子,我一介女流能做什麼?再說,亂勢之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總要保全住自己的性命。”

她別有深意的回答讓來人怔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接著她揚聲對店主吩咐,“店家,為我準備一輛馬車。”

“公主……”來人還要勸解,只聽她將劍環撥得叮噹作響,冰雪的寒眸只瞥他一眼就讓他不敢說話了。

言蘿拾腳上樓,自官一洲的房門口經過時,隔著門板說了句,“準備行裝,我們一會兒上路。”

“姑娘要帶一洲去哪裡?”門內的他似乎有些慌張地問。

“去地府!”她甩給他一句狠話,希望他因為害怕而拒絕同行,這樣她也可以省了許多心力。

沒想到他在門內笑答,“好啊,地府是什麼樣子,我還真的是很好奇呢。”

言蘿對著門板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

真不知道是這個官一洲傻到沒心沒肺,還是他故意要來氣她。

她咬著牙喃喃自語,“既然你敢跟著來,就小心我整死你!”

整整一晚,言蘿又在和夢境掙扎,只是她作的夢不僅僅是在井邊被人推落的一幕,依稀間,她似乎看清了推落她的人——不是滿面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