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她不說話也沒多問,把空空的玻璃添滿了橙汁推倒她手邊,緩緩說道:“我這幾天一直住在酒店,等會吃完飯陪我去拿行李吧。這兩天也要回趟鄉下,回來還沒見過爺爺。”
“好啊,我也一個多月沒見爺爺了。這次去可以喝酒了,上次我提了,爺爺就釀了一缸,那老白酒的滋味我可是惦記了好久。”
席灝夾了一塊魚肉慢條斯理的吃著,舉手投足間都是優雅。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握著筷子的手微頓,“你還是少喝點酒。哪有女孩子拿著大碗和爺爺輩的人拼酒的。”
“高興嘛!爺爺一個人在鄉下多寂寞,和他喝酒他最高興了!誰讓你滴酒不沾的,這孫子有了跟沒有都沒差。”
他淡笑不予回答。
填飽了肚子盛蒲夏就有點走不動路了,這食物都快溢到喉嚨口了,走兩步打個嗝,走五步停一停。
席灝攔了輛計程車去了酒店,上了車她才想起來她的革命戰友還在肯德基前的車棚裡孤苦伶仃的待著呢。
她賴在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裡不走了,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喘著氣:“我在這裡等你。”
先前淋過雨,她的渾身還是有些溼漉,黏糊糊的頭髮貼著後脖頸,席灝這人有點潔癖,想讓她去房間洗個澡再走,畢竟這裡到家還是有一定距離的。他知道她走不動就拽著她的手乘著電梯上去了。
剛在前臺登記完的賀正凱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眯了眼,那人不是盛蒲夏嗎,那男的。。。
他心裡念著她c罩杯的胸又有些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捷足先登了,把行李交給經紀人站在電梯門口盯著那停頓的數字看了幾眼,乘著另外一部上去了。
吃飽的盛蒲夏和醉酒的盛蒲夏簡直沒多大區別,整個人都重重的靠在席灝身上,依託著他的力量才能前進。
“等會洗個澡。嗯?”
“一定要洗嗎?”
“嗯。”
這對話聽在賀正凱耳朵裡就變了味。
席灝把蒲夏扶了進去,轉身回去關門的時候,一個陌生男人卻闖了進來,摘下墨鏡大吼一聲:“你給我住手!”
賀正凱計劃著要來一出英雄救美,朝著席灝伸手就是一拳頭,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嘴裡還振振有詞道:“你個衣冠禽獸!蒲夏,別怕,有我在。”
盛蒲夏看著倒在地上的席灝嚇得嗝也不打了,連滾帶爬的爬到他身邊,他的嘴角有些淤青還帶著一絲血跡。看著都疼。
席灝單手撐著站了起來,又將蒲夏拉了起來摟在懷裡。食指抹去了嘴角的鮮血,沉靜的目光落在眼前這個像神經病一樣的男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幾遍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呵。”賀正凱不敢相信,在中國還有人不認識他的!他看著席灝摟著蒲夏心裡就發癢,衝動化作暴力準備再一拳揮過去時卻被蒲夏踢了一腳,不偏不倚的正好提中了膝蓋骨,鑽心的疼痛侵襲而來,一時站不穩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你。。。你。。。蒲夏,你幹什麼啊!”
“我倒是想問你,您老突然闖進來幹什麼,揮拳頭幹什麼?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啊!”席灝見她語速急切,怕她胃裡不舒服溫柔的捋著她的後背順氣。
“我幹什麼?這男人帶你開房啊,我怎麼能看你被別人糟蹋呢!”
“呸!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和你談過戀愛!人渣!”
談過戀愛。這四個字滑進了席灝的耳朵裡,他聚起目光開始重新打量起這個男人,黃髮,桃花眼,脖子和手上掛著亂七八糟的鏈子。一個詞在他的腦海裡冒了出來:殺馬特。
原來這就是當年蒲夏早戀的物件。呵,真是。。。差勁。
賀正凱以為是她自甘墮落,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真是太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