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了!”
席灝微微挑眉,深邃暗沉的墨瞳裡染著一絲輕蔑,刀鋒削出的唇吐出了一句話讓賀正凱瞪著眼睛久久不能回神。
他說:“我和我的妻子在酒店開房難道是犯法的?”
☆、第三章
是的,她和席灝三年前就註冊登記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登記完一個星期後他就飛去了美國留學深造,再見面就是今天。新婚燕爾的就走了,走的那天老爺子一棍打在他的背上,他卻一聲不吭的承受著,她也不懂,他在一家中型的企業做設計師工作收入都很穩定,雖然在上海一個月4000有點少,但是他不用付房貸啊,只是吃吃喝喝也就夠了。更何況都25歲了怎麼突然就要去留學了。
雖然疑問很多,可當時她是幫著席灝的,對著老爺子撒嬌賣萌什麼都用上了,後來村裡的左鄰右舍都和老爺子說,他們小夫妻從小感情就好,沒事的。也不知道哪裡被他們看出來感情好了。他離開了,她的日子會悠閒很多。
賀正凱捂著膝蓋從地上爬了起來,英俊的臉蛋上大寫的吃驚,又笑了笑:“唬誰呢?”
“賀正凱,就算不是夫妻我和別人開房又關你毛事啊!”
“我這是關心你啊!”
盛蒲夏翻翻白眼,眼珠子都要貼在天花板上了,威脅道,“你再不走我就拍幾張你的照片放在網上了啊!”
“操!算老子瞎了眼!”賀正凱彎曲著腰嘶拉了幾聲就走了出去。這一腳,她踢得真他媽的重。
席灝關了門,淡泊的神色好似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收拾著掛在衣櫃裡的幾件衣服,見她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又說道:“去洗澡,我等你。”
盛蒲夏低聲奧了一句,偷偷的瞄了幾眼他的臉,挺著圓滾滾的肚子進了乾淨豪華的浴室。躺在熱水流動浴缸裡的時候才隱約覺得他剛才那句話有點不對勁,什麼叫去洗澡,我等你?這話怎麼那麼讓人遐想呢。
不對,遐想個屁啊!
她撲騰了幾下,浪花飛濺。
她和席灝那可是純純的友情啊,從小到大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條小溪的距離。席灝這人性子有些冷淡,安靜也很穩重,也不喜和她一起玩,他比她大五歲,看她的眼神永遠像在看一個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
這也是剛才見到他覺得無比尷尬的原因,他們之間的交情真的是淡如水啊。記得小時候去河邊釣龍蝦,盛子傅就一副天底下我最拽的樣子總是把穿蚯蚓的任務扔給她,她記得很清楚,第一次被親哥欺壓的時候她用眼神求助在一旁坐在柳樹下看書的席灝,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什麼反應也沒有,反倒是簡琰這個有錢人家的公子時常跳出來幫她解圍。
她和席灝就是這樣的青梅竹馬,一乾二淨。而簡琰。。。。。。
蒲夏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去想那張溫暖如玉的臉龐,雙頰被熱氣渲染得有些米分紅,而彎月般的雙眸裡夾雜著絲絲失落。
這一泡泡了半個多小時,席灝一向很有耐心沒有催她也沒有說什麼。
穿戴整齊的蒲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也神清氣爽多了,就是穿著原本的衣服有些不舒服。席灝看了幾眼又把她拉進了衛生間,站在她身後,拿起懸掛在洗手檯旁的吹風機。
“頭髮還沒吹乾怎麼就出來了?”他清澈的嗓音在嗡嗡嗡的聲音裡格外明亮,玉指穿插在黑髮裡,溫暖的風偶爾穿透長髮溜進她的後脖頸裡,癢癢的。
“就。。。就髮梢有點溼,沒關係的。”她看見鏡子裡的他側顏清俊,如潭的雙目流轉在她的頭髮上,認真的模樣就像在雕刻一件作品。
“怎麼留起長髮了?”三年前她還是一頭俏皮的短髮,從小也沒見她留過長髮。
盛蒲夏對著鏡子照了照,嘿嘿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