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的難過。
不是藏在心裡淺淺的不願意同外人道的傷感。
也沒有浮於表面的應酬做作。
只有真切經歷過最純澈無瑕,最撩撥人心的誠摯。
被壓抑在心田裡的難過,才會在不經意間的偶然,爆發的如此激烈。
呂非然頓了頓,把小瓷碗放到夏恬面前,然後無聲動作,用面巾紙擦擦她臉上晶瑩的淚。
什麼也不用說了,她的恬恬,一定是想起另外一個人了吧?
只是一道阿膠人參雞湯,是有什麼故事嗎?
是那個已經被送到國外提前適應留學環境的人嗎?
他曾經和恬恬做過什麼?
放下雞湯的手不自覺在桌子上握成了拳頭。
青筋暴露,絲毫沒有遮掩他的不悅和嫉妒。
呂非然默然,等了十分鐘左右。
夏恬終於緩和下來情緒,去洗手間洗完臉,回來大口大口吃東西。
吃肉,吃菜,吃辣條。
就是沒再動手邊的雞湯和鱸魚。
他看她食不知味的往嘴裡面塞東西,那樣委屈可憐,竟隱隱有些生氣。
一直到吃完飯,呂非然都沒再說話。
他盛的湯最後被他自己喝掉,是燙嘴嗎?
還有這鱸魚,是劉叔手藝差嗎?明明她以前很愛吃的啊。
只是,他牽著她手的動作越發用力。
夏恬也沒注意到,呂非然手心中汗溼的熱度。
夏日炎炎,本來就是熱氣衝騰的季節。
誰在意呢?
呂非然現在想要她老實待在他身邊,她就配合著唄。
在沒有找到下一個金主之前,每個月兩萬也是很不錯的生意。
至少,在公司上班,還能學到一些東西,對吧?
她不偷不搶,老闆開多少工資,她拿多少錢,都是公平交易。
夏恬完全沒有把呂非然的喜怒放在心上。
自己都顧不過來的人,沒資格指點別人。
午後的陽光很是熾熱,可我們的呂總,心裡卻很煩躁。
文森貓著頭,午休的時候是一步也不敢靠近總裁辦公室。
天知道夏小姐幹了什麼事情,中午吃飯之前呂總還特別期待的態度。
吃完回來怎麼就一股要扣獎金的樣架勢?
呂非然在自己的休息室裡面,找出一條幹淨的小太空毯子。
他的辦公室裡面有個不大的休息室。
硬板床上面不大的乳膠墊睡著倒也舒坦,夏恬也沒客氣,午休四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