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心,娃呀,以前的事兒你要是放下了的話,也想想開,別總惦記著給那幫人找不順心。”
夏阿婆在院子裡面擺好大鐵盆,楊爺爺很配合的,燒好一壺開水,搬個小板凳,和夏阿婆一起拔雞毛。
夏恬洗洗手,打不過就加入,他剛伸出去的爪子,就被夏阿婆給打回來,“你這雙手就該是漂漂亮亮的,要是幹粗活有繭子了,你還怎麼去拍戲呀?”
小小的庭院內滿是種好的大白菜,趾高氣揚的大白鵝伸著脖子想吃,被不知道從哪個架子上掉落的貓踩了一腳,然後回頭嘎嘎直叫喚。
那滿身是土的小狸花,身姿矯健回頭看一下笨呆呆的大鵝,然後追著小耗子滾進園子裡。
鄉間小路上,白日裡走什麼車動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更何況是呂非然的那輛豪車,忽然就停在了門口。
夏恬覺得這個人是狗鼻子嗎?
為什麼她離開江城的每一個舉動,他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呂非然提著禮品進門。
向來冷淡的臉頰上,帶著幾分焦躁。
他的目光不緊不慢,穩穩落到夏恬身上。
半嬌半軟的姑娘,今天沒有穿裙子。
夏恬只是一身幹練爽朗的運動裝。
可以看出來她整個人的輪廓被養得圓潤許多。
最近這段時間阿陳都在跟著她。
從她在山水,人家提著行李出門的時候,阿陳就給他打電話。
他放下好多的檔案,開車趕過來的時候沒想什麼東西。
只是覺得她一個人孤單了太久,以前他錯過的好多事情,他現在都想一點一點參與到他的生活裡。
可能他也不是一個多麼會找話題的人,“阿婆,你怎麼看著臉色有點不太好?”
說完這句話,夏恬見到他原本就冷冰冰的臉,一下子就變成北極冰川一樣,高深莫測,寒冷凍人。
呂非然站在小院前,他這個人生的極好,肩寬腿長,蜂腰猿背,拎著禮物無所適從的樣子,頗有點被人欺負的小同學那意思。
夏恬奇怪,抬眼又睨了他一眼。
這人從來都是一副高不可攀,居高臨下的樣子,怎麼今天她沒給他好臉色,反而有一種受氣小媳婦的意思?
“非然啊,你怎麼有空也來?”
夏阿婆笑笑,抬眼看衣著整齊精緻的人。
他每一次見到呂非然心中都有一些感慨。
那孩子眼睛一直落在恬恬身上,哎。
一道血腥帶著少許毛髮的給雞脫毛的水斜斜從旁邊潑過來。
呂非然連禮品都沒有放下,身體本能反應下意識後退。
避開那從天而降的髒水。
抬眼對上夏恬那雙煩透了一切,想生吃了他的眼神。
他反而無賴笑笑,“我今天掐指一算,覺得阿婆應該會殺雞,就想著上門來蹭點吃。”
夏阿婆也跟著笑,“你這孩子,想吃就吃吧,你帶來的禮品一定要比我的雞貴哦。”
夏恬跺腳又搖頭,氣鼓鼓看著阿婆。
她一個勁的搖頭,已經都要變成小孩子的撥浪鼓。
呂非然湊過來,大手輕輕扶在她腦門後的璇上面。
“恬恬頭上兩個旋, 是個熊孩子。”
夏恬又瞪他,抬手想要扒拉開那個臭男人。
她不作聲,安靜回到自己的小板凳面前,不客氣的就著小院子裡面的自來水洗洗呂非然帶來的高檔進口水果,不吃白不吃。
她得把雞的價格吃回來!
“阿婆,你臉色有點不太好,我認識很不錯的醫生,我幫您聯絡一下。”
夏阿婆看看面前小心翼翼的呂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