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郭湛安也不氣餒,說道:“我回去就會把這件事辦妥,大概十天以後,許州邊境華縣三里外的哨站通商。我不會插手你們交換什麼貨物,比例又是多少,這些由你們自己和我們的商人共同商議。”
寧古漢有些不信:“光明正大在邊境做生意,那些士兵不會殺了我們麼?”
郭湛安保證道:“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你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和我回去,或者十天後去邊境埋伏著,親眼瞧瞧我的誠意。”
寧古漢此時已經是別無選擇,這才剛剛進入冬天沒多久,他們的銀兩所剩不多,大概只能再撐半個多月。如果再想不出別的辦法,沒有了食物來源,恐怕他們部落沒有一個人能夠撐過這個冬天了。
想到這,寧古漢只能咬咬牙答應:“好,十天以後,我會帶著草原上的特產去你說的地方。如果你騙我,就別怪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郭湛安笑著點頭道:“自然。”
兩個人談妥,約好再見面的時間地點,郭湛安便點了沈縣數個衙役,陪同寧古漢部落眾人一起前往邊境。一來是監視這些塔韃人,確保他們的確是離開了;二來也是保護這些塔韃人,畢竟一路上可能會遇到不少巡邏計程車兵,若是沒有衙役和他們手中郭湛安親筆文書,這些塔韃人怕是回不去草原了。
處理完沈縣這件事,郭湛安馬不停蹄回到許州,又寫了一封信送去酒樓,讓他們速速通知姜言年,抽空來許州商議。
姜言年得了訊息,正巧第二天休沐,便拋下諸事趕來許州郭府。
郭湛安帶著姜言年到書房,有福全守在書房外頭,免得有人過來打擾。
姜言年見郭湛安如此小心翼翼,便知道他信中所寫要商議的要事一定非比尋常。於是,他也收起了一貫的吊兒郎當的笑臉,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喊我過來做什麼?”
郭湛安便把他在沈縣的遭遇說了,接著又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這生意暫時不能落到別人手裡,你讓你酒樓的掌櫃出面,親自帶著人去和那些塔韃人做生意。”
姜言年並沒有立刻答應,反而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想起和那些塔韃人做生意了?塔韃的牛皮的確是好東西,堅韌異常,用在輕甲上倒是不錯。不過,現在和塔韃通商,你就不怕有人告你叛國麼?”
郭湛安並沒有這一層顧慮,或者說他早就想過了,回答道:“你放心吧,這次的功勞我不準備拿。”
“你不拿?你想拱手讓給誰?”
“謝秉。”郭湛安分析道,“我這一年來動作太大了,雖然件件事情都是為了江山社稷,但難免落人口舌。皇帝這次繼續讓我做通判,再派一個謝秉來,無非是想讓謝秉壓制我。畢竟,謝秉是我的上峰,他為人正直,但做事情又太古板,不懂變通。他有些怕我,很多事情上都由我做主。但如果我管得太多,他的這股懼怕恰好能轉變成打壓。到時候,呵呵,他是我的上峰,很多事情我不得不讓步。”
姜言年盯著郭湛安看了半天,末了感嘆了一句:“你這人就是心眼太多,居然把謝秉看得這麼透徹。我還替你高興呢,來了這麼個老好人,這許州就是你大展宏圖的地方了。按你這麼說,你還真是束手束腳。”
郭湛安笑著搖著頭道:“那還要多謝我的生父和繼母,若是沒有他們兩個,我有這麼多心眼做什麼?”
姜言年又道:“心眼多的郭大人,你的計劃不止這麼點吧?”
“果然瞞不過你,”郭湛安繼續道,“按照那寧古漢說的,我猜是他們部落的領地被其他部落佔領了,他才不得不帶著自己的族人冒死溜到沈縣。我昨天粗略估算了一下他們部落的人,只剩下幾十個了,像他那樣的年輕男性佔了一半,但其中有一半受了傷。現在他回到草原上,除了我指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