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卻正好相反,蕭子衿昨晚別提過得多好了,窩在酒窖裡唱歌跳舞,到現在心裡還美滋滋的呢。
兩軍對壘,一言不發,轉眼就交上了手。
洛葉今天是壓陣的,站在右翼後方,只管看,不管出手。
她來了不久,已經殺了很多人,軍中要建立威信簡單,無非同甘共苦本事大,所以她雖不動,卻還是讓蒙古軍中留了不少目光在她身上。
中央廝殺的,是那欽帳下先鋒官與魔教一任副堂主,都是雙兵好手。但那副堂主,顯然更擅長於馬下的毆打,沒幾回合,就現了頹勢。
“籲……”
一聲長哨響起,那位副堂主急忙打馬回身,這廂一個銀白身影就竄了出去。
是一直冷眼旁觀的洛葉。
她一動,拉克申這邊也變換了陣型。
羽雁一般的翅膀包攏過來,把單騎一人困在了裡頭。
隨即喊打喊殺聲接連響起,雙方陷入了一場混戰。
這前仆後繼的陣勢,彷彿專為洛葉這樣的高手而設,渾然一體,無處可退,接連不斷的消耗著她的體力。
除卻這一陣之外,拉克申還以四至五人為一編排,靈活機動,專找將領下手,一時之間不少人被打下了馬。
城牆上的蕭子衿見狀,立即揮旗鳴金,準備收陣。
墨取城眾拖兵而走,雖是敗陣,但旗幟不倒,陣型不亂,那欽欲追,卻被拉克申攔了下來。
“窮寇莫追。”說完,便掉頭回帳了。
“你!”那欽咬牙,不得已,也跟著調轉馬頭,“軍中還養著四個傳信的鐵嘴呢,你最好回去能解釋清楚。”
“駕!”
這幾個信使,雖是職位低,但深受現今國主的信任。
也只有他們,能傳國主的口諭,能背後讒言嚼舌根。
拉克申恨不得一把刀,把這幾個狗東西剁碎了。
但他們向來與國師勾結,動他們,若讓上頭的人知道了,那還在監牢裡關著的老師,就當真沒救了。
“將軍,我聽說今天出征,您打了勝仗啊。”
“打了勝仗卻不追下去,婦人之仁,愚蠢之至。”
“哎哎哎,快別這麼說,將軍行軍打仗的經驗多了,那是我們這些內臣懂的。”
“內臣怎麼了,內臣怎麼了,至少我們忠心啊!”
一老一少,一慈一惡,拉克申感謝蕭子衿還幫自己除掉了一個,否則這軍營活像辦馬戲的,盡惹人發笑。
“那欽將軍,您呢?您不會也不聽國主的命令吧。”
見攔不下冷著臉的拉克申,這幾個怪物又纏上了剛下馬的那欽。
“蒼蠅!”那欽心中煩躁,自然也沒給他們好臉色,他一掀厚重的帳簾,囑咐外面站崗計程車兵道,“我與主帥商討戰事,任何人,任何東西,都不要放進來。”
“是。”
“哎,那欽,你什麼意思……”
吵鬧的話還沒說完,只聽見裡面一聲響過一聲碎桌的聲音,把這幾個縮頭烏龜立馬嚇的躲開了。
“窩囊!”拉克申抓著頭髮,“他們到底要幹什麼?!目的分明已經達到了,卻還要死守這塊地,背井離鄉取處孤城,有什麼好處!”
相比於拉克申的悲憤,那欽此時反而冷靜的多,“不管他們要什麼,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拿下墨取城。”
“師弟……”那欽嘆了口氣,“國之將亂,士為國死,我寧可埋在此處冰天雪地,也不想葬身陰謀之下。”
“國之將亂,士為國死,我卻想讓對的人,坐上對的位置。”拉克申也隨著他嘆了口氣,“師兄,我們當真不同。”
那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夜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