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戰況稍好,空戰中接近1比1,可惜與上海方向一樣,由於機場被毀、燃油耗盡,不少戰機在迫降中損毀,甚至有一部分慌不擇路迫降到上海、杭州等地為“支那軍”所俘獲。
更為致命的是臺灣松山機場遭到空襲,設施、器材、油料、人員損失慘重。
根據rì本國內轉達的通報顯示,大約四十架輕重搭配的“支那”轟炸機群,趁駐臺灣“皇軍”戰機赴上海作戰、地面部隊疏於防範之際,直趨機場上空,大量投擲爆炸彈、燒夷彈。
“支那人!”松井石根甩開放大鏡,心有不甘地咬牙切齒,“我大rì本帝國,不在乎這區區300架戰機,你們就等著雷霆一擊吧!”
“帝國海軍”的加賀號航母,第11戰隊的安宅號、鳥羽號、比良號戰艦,第1潛水戰隊的五十鈴號潛艇,遭到未明原因失事,即便要究責,還為時尚早。
可這回空戰慘敗,作為上海派遣軍司令部,這個老鬼子知道自己要是還不能有所突破,政治生涯乃至生命都可能時rì不多了。
他看準“支那空軍”在此次空中會戰損失也不小,覺得與“大rì本帝國”耗空中實力,卑賤的“支那人”既不能自產飛機,又缺乏有作戰經驗的飛行員,相差太遠!
只要再來一場空中較量,剩餘的“支那空軍”必然消耗殆盡,“皇軍”憑藉優勢卻可以多路突破、全力攻擊。
咬咬牙,急電國內,陳情並要求立即繼續派遣戰機300架,保證一舉突破“支那軍”上海防線,順勢奪取南京一雪前恥。
按照時間推算,次rì一早又能發動猛烈的空襲,將是“皇軍”進行決戰時刻,松井石根有些恨意地將目光停在地圖上的舟山群島西面。
隔著佈滿水雷的狹窄灰鱉洋,號稱強大的“皇軍上海派遣軍”,海軍、陸軍十餘萬齊集舟山群島東面區域,遊蕩在杭州灣喇叭口外,苦心經營一個多月,眼看就要成為蹉跎虛耗,換誰都一樣不甘。
“唉,如果石井次郎的東鄉部隊沒有覆滅……如果給支那人多投些炭疽彈……”松井石根長嘆一口氣,設定無數個如果。
作為一名“帝國”傳統武士,松井石根打心底反感“帝**隊”依賴細菌武器的傾向,對石井次郎這樣以細菌作為武器的狂人極為鄙視,認為這不是“大rì本帝國”軍人所該為。
尤其是看到“東鄉部隊”細菌戰絕密彙報材料,覺得是那樣令人毛骨悚然。
那些照片上,石井四郎採取玻璃棺養著“疫源”(感染病菌的“馬路大”),以少量食物為誘餌誘使飢餓異常的“疫源”捉取身上蝨蚤,裝入一個特製的小玻璃瓶內,透過一處小孔提供給細菌研究人員。
拿到帶菌蝨蚤之後,細菌研究人員逐個移入裝有鼠類的玻璃瓶內,即可成為細菌彈。
一架突入“支那”內陸的飛機,要是載上這麼個玻璃棺,帶上幾百乃至上千只鼠類,所經之處,“支那人”將是哀鴻遍野。
得知石井次郎與他的東鄉部隊覆滅,且“支那人”四處散發相關材料,松井石根就清楚“中rì親善”已成不大可能的攻堅戰。
接受“皇命出征”時,竟然轉變態度,同意同僚提出“不得已時,少量使用細菌武器”的作戰方案。
現在,他懊悔,懊悔為什麼不在偷襲失效之初,立即同意大批投放,而是循著“支那軍”可能的來援路線、環繞滬寧杭偏遠區域少量投放。
“如果有可能,我要生俘那個叫吳毅的支那旅長,把他關進玻璃棺,放進大瓶的蝨蚤活活咬死他!”想到失意之處,年近花甲的松井石根,竟然惡毒地喃喃自語。
殊不知,吳毅就是帶著無數如果出現在這個時空的穿越客,處處處心積慮,就是帶著“如果”竭力改觀一切。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