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絲猶疑,說道:“卡巴一夥盜賊有數百人之多,如果道路通行不便,他們是怎麼解決供給問題的?不對,他們一定有秘密通道,我們只要找出這條密道,掐斷他們的補給,他們就休想再在這裡藏身!”
少年在亂石谷上方虛劃了個圈子,問道:“在這個範圍內有幾個村莊,哪個村莊距離亂石谷最近?”
瑞麗兒仔細看了看沙盤,說道:“附近就只有一個佤人的山寨,那個山寨很小,一共只有一百多人,所以在這個沙盤上標示的不明顯。”
江水寒疑惑的問道:“佤人是什麼種族?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瑞麗兒答道:“佤人是生活在我們家族領地上的土著居民,他們主要靠打獵為生,擅長射箭和投矛,每年跟我們進行兩次貿易,用獸皮和山中的特產換取鹽鐵,這幾十年過去,兩邊還算是相安無事。”
江水寒凝視著佤人山寨所在的位置,喃喃自語道:“佤人?卡巴?他們之間會有什麼樣的關係呢?”
瑞麗兒見少年對佤人似乎很感興趣,就耐心的為他講解起蠍盾領主跟這些土著的糾葛往事。
佤人作為佤湖盆地的土著,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瑞麗兒父親初到這裡的時候,自然被視作入侵者,雙方在交戰了兩年以後,終於認識到,誰也沒有能力消滅對方。
在經歷幾個月的艱苦談判,蠍盾領主透過控制鹽鐵貿易的手段,讓佤人承認了帝國對這片上地的管轄權力,但是他們仍然拒絕向帝國繳納稅賦。
考慮到佤人也沒有多少油水,蠍盾領主同意了他們的條件,並簽署了一份領地自治條約,佤湖是神靈的財產,雙方都不得獨佔,此外,佤人擁有對山脈森林的自主管理權,而人類則擁有了對平原的開發權利。
嗯,如果是這樣,佤人跟領主之間的關係,絕對不能算是融洽了。
“我不管從前是怎樣的,現在蠍盾領地是我說了算,那些佤人如果跟卡巴勾結,倒是乘機消滅拒絕納稅的野蠻土著的好藉口!”
江水寒從來不是一個樂善好施的人士,他在這個世上打拼的目的,就是讓自己跟他身邊的美女們能過上好日子,如果有人成為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帝國公民對土著人有種先天的優越感。
土著人粗野低俗,土著人醜陋貪婪,土著人懶惰愚魯,土著人骯髒貧賤,土著人等等。
在吟遊詩人的故事裡,土著人不斷以跳樑小醜的面目,給英勇神武的英雄們添堵,然後被爽快的轟殺掉。不過,有一個問題卻難被人忽視,那就是很少見到上著人奴隸。
吟唱裡的土著人,在英雄的大能面前,不過是飛灰般的存在。可偏偏這些飛灰,沒有一點兒弱者的自覺,總是悍不畏死的發動衝鋒,然後盡數仆街。
冥頑不靈,悍不畏死,殺之不盡,難以教化。這就是土著人給人的另一個印象。
帝國公民對土著人同樣有種不願承認的恐懼感。
帝國的疆域實在太廣闊了,經過數百年的大力開發,蠻荒地域還是處處可見。這些不毛之地荒涼貧瘠,到處都是瘴氣毒蟲,正常人待不到一個月,就可能會無聊到發瘋。
窮山惡水養刁民,也只有生命力堪與蟑螂媲美的土著人,才能在這種環境中逍遙自在。
佤湖盆地地勢險要,環境卻算不上多麼惡劣,除了土石疏鬆、地質不穩,地表不時會塌陷外,沒什麼大的災難。熟悉地形的佤人,可以憑著與生俱來的本能,輕鬆找到安全道路。不過對入侵者,這塊地脈紊亂的土地,絕對是恐怖的夢魘。
佤人的祭祀精通土石異能,可以用法力裂開大地,也可以在深坑上造出浮丘。利用自然異能生成的陷阱,完全和周圍的環境融成一體,就是老道的斥候也無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