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這兩天心情不太好,開啟了一種睡眠狂魔模式呢。”他捂著臉說:“所以這些……”
二檔頭冷著臉,在紙上劃了兩下。路斯利亞聽著紙張被蹭破的聲音,眼神暗了暗。
“那個啊,斯庫瓦羅。”
炸毛劍客將檔案扔到路斯利亞臉上:“有事兒說沒事兒有多遠滾多遠!!!”
“這次也要消掉嗎?”
正要把腿架在桌子上的二檔頭頓了頓,好長時間都沒有反應。就像是房間裡的時間靜止了一樣,這兩個人沉默地一站一坐,直到撒進屋子的陽光都染上了昏暗的色調。
“隨便吧。”
斯庫瓦羅最後發話:“反正死都死了,消不消有區別嗎?!這種破事自己看著辦,老子很忙的!”
“是是是~”
斯庫瓦羅退了出去:“那麼我就去送檔案了~晚安~”
“啪嗒”一聲,木門關上。整個房間之內再無聲息,就好像隔絕了整個世界。銀髮男人垂下眼,看著自己被夕陽染成蒼藍色的衣服,抬了抬手。
不知不覺地,就能回憶起把一個人抱在懷裡的重量感。
在一片沒有發生過的記憶裡,他將那個傢伙抱在懷裡說著什麼。
“我當初就該一劍戳死你。”
和他現在氣得跳腳的樣子不一樣,那個未來裡的他用一種平靜又悲傷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明明是同一個人,可相隔了十年之後,語氣是那麼的不同。
也有相同點的吧。
隱藏在不同表象下的,直插在心臟中的自責與無力。在知道結果後才捋清了事情經過的馬後炮,和再度回首時對自己的愚蠢的後悔。
還有亮度面臨著同樣的事情,卻依舊被那個傢伙騙得團團轉後,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失落。
喂,老子就這麼讓你覺得不可靠嗎。
所以無論發生了什麼,甚至都快要沒命了,也不肯告訴老子哪怕一點的真相對吧。
為什麼老子要被你矇在鼓裡啊。
他想這麼問的,但是啊……
將自己現在的回憶和半路砸過來的記憶翻個遍,到最後斯庫瓦羅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好像的確不那麼可靠的樣子。
將一個橫掃了復仇者的傢伙當成弱者來看待,每天還在那麼認真地訓斥著她讓她好好練劍什麼的。
那傢伙應該在心裡偷偷嘲笑他吧,不對肯定是在偷偷笑他吧。
攥緊的拳片刻後鬆開,斯庫瓦羅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這樣的。
鬼知道她腦子裡到底是什麼想法,可是他卻能如此信心十足地想著她不會那樣做。滿打滿算接觸的時間其實也就是那麼長,可是為什麼現在會是這樣。
他和路斯利亞說死都死了,所謂的記錄消不消有什麼區別。
結果現在的他也好,十年後那個長髮已經能拖地的他也好,都在明明白白地闡述著一個事實。
那是不可能的。
“混蛋。”
炸毛劍客吐出了這樣一個詞,片刻後從胸口前拿出一封信。除了蠟封之外信封還是完好的,而將信紙拿出來後,上面塗著滿滿的字又被粗暴地劃掉,足見寫信的人腦子裡是有多錯亂。斯庫瓦羅又看了看上面那些熟悉但還是有變化的字跡,再一次讀了下去。
這傢伙就是個謊話精。
不對應該是無論什麼可疑的都
注意總部
復仇者那邊很麻煩
別讓他們接觸到
乾脆娶
隔了一行,他又寫著這些:
反正你要先變得夠強。
還有別訓她了。
第一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斯庫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