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沉了臉色:“夙瀾,不是說你這弟弟怕生嗎,我看他倒是不像怕的樣子。”
“到底是弟弟,還是戀人?”
夙瀾眉心一跳,戀人這個詞彙對他來說真的太陌生了。
“老頭,你不是都知道答案嗎,怎麼還問?”
謝眠生怕氣不死大祭司,還明目張膽的在夙瀾的臉上親了一口。
大祭司果然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夙瀾,你身為血獵公會執事,原本我不應該干涉你的感情狀況,但是你這位戀人,是不是有點太不把公會放在眼裡了。”
“況且,我還沒有進一步確認他是不是其他地方派來的奸細,甚至有可能是吸血鬼,夙瀾,你不要被他蠱惑了。”
謝眠唇角噙著笑意,一點也不在意,大祭司不可能看出他的身份的,即使他好像活了千年。
因為它不僅是高貴的純血族,也是最接近始祖吸血鬼的現存血族。
謝眠渾身上下都是寶,所以才會那麼受歡迎,千年前要不是哥哥們,謝眠現在連具完整的屍體都留不下來。
但是夙瀾不知道,他心裡一抖,下意識以為大祭司看穿了謝眠的偽裝。
“大祭司,眠眠他,真的只是我撿來的而已,我檢查過。”
大祭司眯著眼睛,眼裡的精光像是要看穿夙瀾。
“是不是我心中自有定奪,他的身份,需要我確認。”
謝眠親親夙瀾的臉頰:“瀾瀾,別擔心,我是清清白白的,自然也不會怕檢查的。”
謝眠這樣說不僅沒能打消夙瀾的擔心,反而讓他更加不確定了起來,大祭司沒空看他們互相調情,簡單粗暴的拿過一把鍍銀匕首,就要往謝眠身上捅。
“大祭司!”夙瀾驚的上前阻攔,一把推開大祭司的刀刃。
大祭司手中直接凝結法陣:“夙瀾,為什麼阻止我,他果真是吸血鬼!你身為血獵,怎可與血族為伍!你忘了你的母親是怎麼死的了嗎!”
提到母親,夙瀾的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殺意。
謝眠慢悠悠的撿起匕首:“大祭司,上來就要捅人刀子,瀾瀾攔著你才是正常的舉動吧。”
他反覆端詳了一下這把小匕首,然後笑了笑,直接扔給了大祭司。
然後雙手舉起來,手心朝外,歪著頭揮了揮:“怎麼樣,大祭司,我的手是完好的,你是不是很失望。”
大祭司冷眼看過來:“怎麼可能,你絕對是用了什麼方法!”
“匕首算什麼,我要親自來!”
夙瀾掌心凝結符文,直接朝著大祭司甩過去,大祭司靈巧的避開,手中剛換下的長劍——準備用來刺向謝眠的,咣噹一下掉落在地。
“夠了!”
夙瀾冷著臉:“大祭司,是因為你的身份我才尊重你,但這不代表你可以這樣對待我的戀人。”
“他沒有問題,如果你存心要用這種方法置他於死地,從此我將脫離血獵公會,若你敢派人追殺,我不會顧及往日情面的。”
他走過去,打橫抱起謝眠:“血獵公會能打過我的人還沒有幾個,大祭司,你知道我從不開玩笑。”
謝眠笑嘻嘻的趴在夙瀾的肩頭衝著大祭司做鬼臉:“老頭再見~”
“你們!”
大祭司站起來,揮了揮自己衣袖上沾到的灰,臉色陰沉可怕。
夙瀾說的對,這時候和他反目成仇對他本人和血獵公會並沒有好處。
但要說謝眠不是吸血鬼,他是不信的,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就算真的不是也無所謂。
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任何一個。
謝眠笑嘻嘻的又湊上去親夙瀾的臉頰:“夙瀾瀾,你剛才可帥了,本殿下又有點想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