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裴夢洲便乾脆利落地跪下認錯。
那挺拔如松、寧折不彎的傲骨也終於彎下,向他的主人俯首稱臣。
自那天起,他每分每秒都活在悔恨與痛苦中,煎熬萬分,痛不欲生。
這一次,他再也不想痛失所愛。
“雌主大人,請允許我向您贖罪。”
“無論什麼樣的懲罰我都認,即便是要我的命。”
“只要您允許我留在您身邊。”
“哪怕僅僅只是遠遠看著您...”
溫靜姝靠坐在床頭,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視著腳邊搖尾乞憐的男人。
“哦?什麼樣的懲罰你都受得住?”
她戲謔地挑了挑眉,足尖輕點他精壯健美的胸膛,惡劣地碾了碾他的左心口。
動作帶著一種戲耍凌辱意味。
像是對待一件任人擺佈、毫無尊嚴的玩具。
裴夢洲悶哼一聲,卻並不感到屈辱。
反而被撩撥得心尖發癢。
他捧起雌主瑩白精緻的蓮足,滾燙的唇覆了上去,半垂的銀眸中閃爍著熾熱痴迷的光芒。
“雌主大人,家裡有一根變異原獸蛇皮鞭。”
“不需要花費太大力氣,便能將人打得皮開肉綻。”
“您可以用這個處置我。”
男人用最雲淡風輕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話,甚至清冽的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興奮。
彷彿即將迎來的不是懲罰,而是獎勵。
但溫靜姝沒有立即答應。
她意味不明地睨了睨男人,美眸似笑非笑,旋即不輕不重地踹了他胸口一腳。
“你倒是又替我做上主了。”
“...不敢。”
裴夢洲垂著頭,身形未動,只有幾縷鉑金長髮晃了晃。
他握住雌主的小腳,用大掌輕柔地給她按摩揉捏,生怕她剛剛踹疼了。
溫靜姝很滿意他逆來順受的態度,於是驕矜地揚了揚下巴。
“行,去拿來吧。”
裴夢洲如蒙大赦,立即起身去拿鞭子,眉宇舒展,流露出滿滿的欣喜與慶幸。
愛歐妮婭願意朝他出氣便好。
只要不像那天一樣冷漠厭惡地看著他,即便被打得鮮血淋漓,他也甘之如飴。
不一會兒。
溫靜姝接過烏黑粗壯的蛇皮鞭,隨意在空中甩了一下,瞬間便有一道清脆的破空聲炸響。
“不錯,看來是條好鞭子,打在身上一定很痛吧。”
她撫摸著光滑的蛇皮紋路,笑眯眯望向男人,故意嚇唬他。
裴夢洲面容依舊淡然平靜,毫無懼色。
他赤裸著上半身,跪在雌主面前,垂下腦袋,一副引頸受戮的姿態。
“任憑雌主大人處置。”
溫靜姝輕輕頷首,目光卻掃過他腹部、手臂處一條條結痂的傷口。
這些皆是之前他向她懺悔贖罪的證據,每一道傷痕幾乎都深可見骨。
所以那天她才會聞到那麼濃重的血腥味。
溫靜姝眼底閃過一抹不忍。
不過,心疼歸心疼。
賬還沒算,她心裡的氣也還沒消。
何況,現在不好好教訓一番,恐怕這狗男人哪天又要得寸進尺。
溫靜姝眼神變得堅定,不再心軟,執起鞭子對準男人的背,狠狠抽了過去。
“啪!”
一道清脆的皮肉擊打聲破空響起。
裴夢洲背上濺開一道鮮豔的紅痕,結實的背闊肌微微顫抖。
他薄唇緊抿,喉間溢位一聲難耐的痛哼。
溫靜姝面色淡淡,沒有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