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腿是否好了呢?
是的;如今我很想將這筆錢給爺爺;他養育了我這麼多年;受了太多的苦;我還未真正報答過他。雖然我不是他的親孫子,但是沒有他我早就餓死在野地裡了,我之所以拼命賺錢,其實有一半原因是想讓他能過個幸福的晚年。
想起爺爺,心裡不免湧起太多的傷感。我將錢重新放回了口袋中,走出地下室,來到外面的小賣部裡撥通了村裡的電話……
自從離開陳家鎮後已有多年,雖沒回過家,便卻常與村中的老支書電話聯絡,時常打聽一些家鄉的事情,其實更多的情況是想打聽爺爺的事情,想知道他老人家有沒有放出來,而這次也同樣如此。
電話很快便撥通了,接電話的依舊是老支書。時隔數年,老支書的聲音比當初在村中時蒼老了許多,是啊人老了。
隨便問候了幾句對方的近況;還沒等我問起爺爺的事;老支書便提前開口了,他說二狗啊,你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你爺爺的事情吧?
我說是的,如今的社會形勢早已經改革開放了,也不知道爺爺是否放出來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嘆了口氣說,是啊,都改革開放了,鄰村那個李神婆前幾個月也都被放出來了!
一聽這話,我頓時急了,激動的趕緊問老支書:“老支書,你剛才說啥,李婆婆回家了?”
鄰村的李神婆我認識,她是一個頂仙的神婆,當初和我爺爺一樣在破四舊之時被打成牛鬼蛇神的大毒瘤,也當成了當時縣裡的典型,先是拉去各鄉鎮做批鬥遊街,最後同樣被關進了縣裡的大牢裡。
如今突然聽到老支書說李神婆放回了家,你說我能不激動嗎?如果李神婆都放出來了,那豈不代表我爺爺也將放回家了?
老支書說,是啊,李神婆被放回來了,只不過如今的李神婆已經做不了什麼了,耳聾眼花的,唉。
聽到這,我哪還忍得了啊,急忙問老支書,那我爺爺呢?他是不是也被放出來了?他人呢?是不是已經在村子裡了?他怎麼樣了?他的腿有沒有好啊?
一下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問完之後我才感覺到自己實在是太著急了,對方哪能一次回答這麼多的問題啊。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起來,久久不語,我餵了好幾聲後,電話那頭才傳來老支書的聲音,說他還在。
我說,老支書你快給我說說啊,我爺爺現在怎麼樣了,他到底有沒有回來啊?
老支書再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這才開口說,你爺爺還沒有回村裡,至今沒有訊息。
突然聽到這個結果,我整個人都一下愣住了,電話都差點掉在了地上。心中很是不明白,如今李神婆都回家了,為什麼爺爺還沒有放出來啊?
我問老支書為什麼,老支書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叫我有空的話自己回去一趟,說我離開村裡都有快十年了。
是啊,十年,自從離開村子後我就從未回去過,雖然那裡有我的家,但是家裡卻無一個親人,所以我從沒有想著回去,哪怕過年也是如此。
老支書在電話裡不停的說著話,說我們家的房子因為常年沒人住,長滿了雜草,瓦爛了掉落了不少;以至於土牆被雨水衝得不成樣子了;如果我再不回去修葺一下的話;要不了幾年就連房子都得倒了。
聽著老支書說著這些話,我心裡很是傷感,是啊,時間過得實在太快了,轉眼間出來城市都快十年了,家裡的那房子十年無人居住,是該不成樣子了。是該回去了,不為別的,就為了回去打聽一次爺爺的情況,李神婆都放回來了,不可能只留著爺爺不讓放的道理。
電話的那頭,老支書還在繼續說著:“二狗,回來吧,哪怕你在外頭混得是好是差,都回家看看吧……”
聽著老支書這些話,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