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起來,說費三娘在家裡帶小孩呢,他非常開心的告訴我,他如今當爸爸了,小孩都有三歲了。
聽到這話,我也極為的替他高興,是啊,他的命局已經改變了,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命局,這真好。
當天,他早早的將福德堂關了門,帶著我回了他住的家,去見費三娘和我的小侄子。
費三娘對於我的出現,也感到很驚訝,大家也算是熟人了,如今又是親人,自然什麼都問個沒停,問我這些年去了哪,還一個勁的催我去見楊晴,說她挺可憐的,一個人四處在打聽我的訊息,還說去年去了江西陳家村找過我,只是沒有見到我。
聽到這話,我心更亂了,這三年來我一直大江南北的跑,她又怎麼可能找到我呢?
當天,我就住在了陳賢懿的家裡。晚上,小孩睡了,我們三個大人坐在了客廳裡,陳賢懿就問我這次回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吧?
我點了點頭,於是問道:“師兄,你有聽說過贛州的陰陽張家嗎?”
☆、第二百七十九章 尋人
在這行當裡有著這樣的一個常識,那就是普通陰陽先生寫自己名字,一般只記載姓名,而一些陰陽世家,他們則會在名字前面加上家族名。比如龍虎山張家,贛南風水楊家(中國現在大部分風水師都是楊公風水學),凡是陰陽行當有點名望的大家,都會在名字前加上家族姓氏。
既然之前那鬼樓裡的壁畫上記載著贛州陰陽張家,顯然,在當時這張家應當有些名氣。陳賢懿一直生活在贛州,想必他應當會聽說過。
可是,陳賢懿聽我問起張家,卻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皺著眉頭想了又想,最後卻告訴我一個失望的答案,他沒聽說過在贛州有很出名的張氏家族。他告訴我,在贛州這邊的陰陽行當,只有楊家和柳家。
這倒把我給難住了,他在贛州陰陽行當混了那麼多年,連他都沒聽說過張家,那我更是雙眼一摸黑,不知道該如何去尋找了。
不過,我心裡也明白,那位張真人在鬼樓記載壁畫之時,還是在解放前,如今他應當早已做古了,而後又經歷了文化大革命,破四舊立四新,張家不再出名也正常。
想到這裡,於是我就又問他:“師兄,那這贛州可有張姓陰陽先生?”
“這個倒是有,而且還不止一兩個。不過並沒有什麼名望,不像是你要尋找的世家之人。”陳賢懿回道。
我說:“你都認識嗎?不如明天帶我去找找他們吧!”
陳賢懿點點頭,說沒問題。不過他也很好奇,問我要找的張家是什麼人,為何要去找他們。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一兩句是講不清楚的。不過看到陳賢懿還有費三娘都很是好奇的望著我,加上他們也不是外人,於是我便將這幾年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通通講了出來。從黑白無常要拘楊晴的魂,一直講到在山西鬼樓見到壁畫,這一講就講了大半個鐘頭,口水都說幹了。
喝下一口茶,接著我便說:“事情就是這樣子的,這三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似乎與我身世有關的古境湖,想知道他們所說的使命究竟是什麼。山西鬼樓壁畫上就記載了有關於我前一世的事情,還有古境湖,而記載這一切的就是贛州張家一位叫張真人的陰陽先生,所以我就回到了贛州。”
聽完我將這幾年的經歷都講完了,陳賢懿和費三娘都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驚,一會兒愁。是的,像我這種被命運捉弄的經歷,不是一般人能般體會得了的。
費三娘是女人,聽到這些事情眼神裡都露出了濃濃的同情,她一邊安慰我想開一些,一邊對陳賢懿說,要他放下手中的事,先盡力幫我找到張家。
陳賢懿點了點頭,掏出一支菸點上,用力吸了一口,然後說:“師弟,師兄真沒有想到你這些年會過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