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雙手把在柺杖上,低笑一聲,身子往沙發上靠了靠,淡淡說道,“那你怎麼也在這裡?”
容可一噎,總不能說自己是來找秦允之,看看他有沒有收到張伯送的魚兒,恨恨的瞪著面前這人道,“這裡又不是楚家。我當然能來。”
“那這裡也不是容家,我當然也能來。”楚雲天又慢悠悠道。
“你……”容可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深呼吸了兩下,想著自己是來找秦允之又不是來找面前這人的,他也是客人,想到這裡拿起書籍將對面那人整個臉擋住,“你是來找秦爺爺的吧?他回秦家了,你趕緊去找他去。”
楚雲天瞥她一眼,看到她那動作,只是道,“沒有找秦爺爺,我是找秦允之的,難道你也找他?”
什麼?也來找秦允之的?容可拍一下將書本拿下來,幾乎磨牙道,“我不找他,我找王叔,他說他有事出去一會會,讓我幫忙看家。所以你這個客人來,客氣點。”
“好的,我會很客氣的,那麻煩你幫忙給客人倒杯茶。”楚雲天好笑的看了眼容可,目光瞥到旁邊的茶具。
容可被哼哼兩下,又不能反駁過去,不然自己這話前後太矛盾,想到這傢伙家裡那套茶具,現在又說想喝茶,明顯在刺激自己,彎腰過去,端起茶壺摸了下搖了下,看裡面有水也是熱的,就端起一個茶杯隨手給他添上,“這可是龍井,一般人我們都不拿出來迎接的。”
楚雲天目光往茶杯上瞟了一眼,視線又落在她手裡拿著的書本上,輕聲問道,“那謝謝了。你對大理樓很熟悉?”
“沒有!”容可趕緊搖頭,秦爺爺她現在都不記得長什麼樣,怎麼熟悉,要是一會進來了,自己不認識丟人就丟大發了。剛說完,就見楚雲天那挑眉的動作,容可也眉頭豎起,“你問那麼多幹嘛?”
“沒事。昨天你和秦允之去農莊吃魚,還要求張伯另外送六條來。我看張伯是一起送到大理樓的,現在看到你在這裡,就以為你對這裡很熟悉啊。”楚雲天再挑眉道。
“你怎麼不早說啊,張伯是早上來的還是和你一起來?是帶了六條嗎?”容可趕緊抓住關鍵詞,雙眼冒星星道。
“原來你不知道啊?早上時候已經送過來了,後來發生什麼我就不清楚了。”楚雲天還無辜的聳聳肩。
早上都送來了?怎麼沒有聽秦允之說啊,也沒叫她過來拿?
“你怎麼會不清楚?張伯那裡不是你管著嗎?如果我沒找到,你讓張伯再送我三條了,還有那酒也很好喝,我雖然喝一杯就醉,但是可以隔三差五再去喝一次也是不錯的。”容可完全忘記了面前這人是誰,有多吝嗇,就開始想象。
楚雲天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一道暗影,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只聽著容可說著,完全沒有答話。
容可說了半晌,完全沒有聽到對面人回應,她抬頭看到那人正淺淺垂著眸子,“到底答應不答應啊?”
“正權衡著呢。”楚雲天睜開眼睛,道。
“權衡?這還要權衡什麼?你是不是又在想坑我什麼?”容可一聽,立即炸毛。她怎麼發現,遇到面前這人,氣憤的次數越來越多。
“不是你坑我嗎?我答應讓吃一頓飯,結果你們連吃了三條魚,後來還送了六條出來。如果我是坑你,還會讓你品嚐可口的美酒?估計你現在還在農莊洗碗種田打工呢。”楚雲天將柺杖靠在沙發上,道。
容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之前去的時候也是聽秦允之說了,他是用苦勞換來的,她一沒功勞二沒苦勞,怎好意思要求別人,神色怏怏的道,“我…我只是跟著去溜達的,又沒有目的性去農莊吃飯。”
“好。這個我清楚了,你只是去南山溜達的。”楚雲天點頭道。
“是啊,所以那些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