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乃是天縱之才,幷州地理、人物無不在其心中。”
慕容登亦道:“大人,漢人多奸詐,只有漢人才瞭解漢人的想法。”
慕容登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步度根怒視於其,呵斥道:“當初本大人就說漢人奸詐,應舍九原而與拓拔小帥匯合,你是怎麼說的?”
慕容登無語,原本他就與拓拔有隙,任他怎麼狡辯,也逃脫不了公報私仇。
步度根看向白紙扇:“你說王越在哪?”
白紙扇正在思慮幾人的關係,突然聽到步度根發問,道:“某曾聽說王越數次刺殺劉備,被劉備所擒殺。”
“亦被劉備擒殺?那大汗死於何人之手?”
步度根聽到王越被劉備所殺心中一鬆,同時牙癢怎麼又是劉備?
白紙扇道:“大人請聽某說完,還有一種傳言:說王越並沒死,而是做了劉備的狗,不過其右臂已殘。”
“右臂已殘?”
步度根咀嚼道:“刺殺大汗的不就是獨臂老者嗎?看來真是王越。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王越沒死嗎?”
白紙扇點頭:“有,劉備在晉陽重開英雄樓,其內里布置據說與雒陽英雄樓一般,看來英雄樓就是劉備給王越的容身之所。”
“英雄樓?王越?”
步度根也曾聽過王越在雒陽開的英雄樓,據說還是被劉備關停的,按理說王越應該恨劉備才是,然而漢人奸詐,難道之前的刺殺都是掩人耳目?
步度根有些拿不定主意,拓拔不想白紙扇太過出風頭,道:“大人,如今王越死沒死已不重要,某得意思是大人應儘快返回彈汗山,爭奪大汗之位才是正經,若是被素利小兒竊取汗位,大人悔之晚矣!”
步度根被拓拔說的一愣,不錯,繼承汗位才是當務之急,為胞兄報仇可稍後再說。
“回軍受降城。”
步度根正要釋出命令,白紙扇又道:“大人,某不以為然。”
“哦!”
步度根滿臉不屑的看著白紙扇,本不想搭理他,可想到漢人多奸詐,聽聽也無妨啊!於是故意語氣冷淡的道:“你有何見解?”
白紙扇搖著紙扇道:“大人,據某所知鮮卑人以勇稱尊,檀石槐大人就是靠武力統一大草原。如今鮮卑騎兵在草原勢力日漸式微,鮮卑人都渴望再有一強力人物來統領鮮卑諸部,由此某覺得大人當務之急是建立功勳,讓鮮卑人都敬重大人。”
白紙扇的話讓步度根一凜,說的不錯,自己大哥魁頭的軟弱讓許多鮮卑部族離心離德,就連步度根都渴望鮮卑能出現一個如檀石槐大汗那般的人物,哪怕他不是檀石槐大汗一系,步度根也願追隨。
白紙扇不說,步度根從沒想過自己也能是這個英雄人物。
誰沒個英雄夢呢?
尤其是在草原聽著檀石槐大汗從一介奴隸打拼到草原霸主故事長大的血脈,誰不想自己就是下一個檀石槐?
“那你以為某該如何做?”
步度根語氣漸漸變得有點敬重的意味,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白紙扇知道自己已經成功跨出第一步。只要接下來打幾個勝仗就能取得步度根的信任。
白紙扇道:“與劉備決戰,諸人皆怕劉備,大人若舉兵與劉備一戰,縱然大敗虧輸,鮮卑諸部也必敬畏大人勇氣,奉大汗為鮮卑之主。”
與劉備決戰?
步度根聽完直接拔出腰刀欲斬殺白紙扇,讓他跟劉備決戰,那不是要他的命嗎?陸城軍甲天下,鮮卑從沒從其手裡討過好,跟劉備決戰,豈不是找死?
慕容登拉住步度根,道:“大人,白先生所言極是。”
醯落是外人不好進言,拓拔眼珠亂轉不知打什麼主意,點頭道:“大人,白先生之言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