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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此時還是初春,早晚的天氣還有些涼,更何況此時正是露氣兒最重的時候。賈璉回頭看了看穿著中衣披著外袍出來的王熙鳳,眼神柔和了幾分。

賈璉轉身往回走了幾步,停在王熙鳳跟前,伸手替她攏了攏外袍柔聲道:“快進去吧,好生歇歇,也不必去母親院兒裡用餐。”停了停見王熙鳳還是擔憂的望著自己,賈璉笑了笑道:“我沒事兒,就是想起那些年在姑蘇……”

賈璉沒有說下去,只嘆了口氣,便轉身走了,臨出門前才輕聲對王熙鳳說道:“你知道,我一直拿姑父當父親看待……”接著身影便消失在了門外。

雲保州一直是個好學生,每日總是很早就來到國子監。而賈璉因著與賈赦一同出門,來的也是極早的。

尤其是賈赦開年後便每日要上朝議政,雖然實在沒有什麼讓他發言的機會。甚至一個多月來一次也沒有發過言,卻出門越發的早了。賈璉不由得也跟著到國子監的時間越發的早了。

但每日賈璉到時,雲保州都已經到了。可今日雲保州到國子監時,卻發現賈璉早已到了,雲保州不由得很是好奇。當走近一看,賈璉竟然雙眼佈滿了紅血絲,眼瞼下留有濃濃的黑眼圈,忽地哈哈大笑起來道:“你這是臨陣磨槍呢。是否早了些?”

賈璉抬頭看了看自己的準妹婿,低頭輕聲道:“是該用功些了,沒得讓長輩失望。你也加把勁兒吧,我妹妹還等著你高中呢。”

此時,雲保州才發現賈璉的異樣,挨著他坐下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事兒你可別藏著掖著。”

賈璉扭頭對他很是艱難的一笑道:“哪兒就有那麼多事兒了?不過是打算參加這次恩科罷了。”說完賈璉回過頭繼續看著桌上的書,卻發現雲保州還坐在一旁盯著他。賈璉不由得嘆口氣道:“你就不能也去溫習?這樣盯著我讓我如何靜心讀書?”

雲保州很是不確定的問道:“當真沒事兒?”賈璉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事兒,去讀你的書吧。”

從此賈璉每日裡都是天不亮便開始讀書溫習,掌燈時分便收了書,在院子裡打套當年從趙秉哪兒學來的拳,科考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得有個好身體,這點賈璉是深有體會。

過了端午賈璉便辭別了恩師,辭別了父母妻兒,準備南下金陵參加這次的秋闈。臨行前,賈璉來到林府,在門前站了很久,卻終究沒有進去,只在門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便紅著眼眶打馬離開了。

賈璉不知,這一切都被正好林忠看在眼裡,當林忠告述林如海的時候,林如海也是紅著眼眶笑了。

林如海很清楚自己的身子,這半年來越發的不如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倒下,但是他在堅持著,至少要看到賈璉出仕,黛玉定親。他知道他等不到黛玉開笄,但至少要定了親才能安心吧?也不知老天是否會給他這個機會。

賈璉一路打馬南下,到金陵時也不過是十幾日後的事兒,還住在上次住的客棧裡,賈璉到金陵幾次,硬是沒有會祖宅去。這次他甚至都沒有與金陵這邊兒的什麼聯絡,只將自己關在房內安心讀書,早晚在客棧後院鍛鍊一番。

林如海的身子確實如他猜想的那般越發的不好了,中秋前天氣變化,即便黛玉與林如海自身已是極為小心,仍是感染了風寒,不兩日林如海便病倒在了榻上。

皇帝甚至派了太醫在林府裡住下,專為林如海診治。黃季雲也是****過來,扶脈施針。黛玉更是衣不解帶的伺候在床前,可林如海看上去仍舊是一日不如一日。但他仍舊堅持著,他又多不甘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直到九月初三,林如海忽然有如神助般,竟能在榻上坐了起來。剛剛給林如海端來湯藥的黛玉,看著坐起身的林如海,一下子便愣住了,甚至藥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