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推辭,接過酒,一口悶。
鹿野又倒酒,雷禮又接過,又悶。
如此重複三次。
雷禮,醉了。
“鹿姑娘嗚嗚嗚……”
鹿野安慰:“雷捕頭別哭別哭。”
“您別看我人模狗樣的,奶奶的,這京城就他孃的不是人待的地兒啊!”
鹿野不解:“那你也待了二十多年了啊?”
“大街上吐口唾沫,唾沫星子沾到十個人,八個人都是達官顯貴,還有兩個是達官顯貴門前的狗!”
鹿野驚訝:“你這一口唾沫吐地夠遠!”
“我老雷以前一直忍忍忍,滿以為再往上爬一點就不必忍了,可他孃的,還是得忍啊!”
鹿野理解並安慰:“雷捕頭別灰心,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忍者無敵!”
“就像今天那龜孫,哼,個癟犢子,還想以勢壓人,當我怕嗎!我、我、我——好吧,我怕……嗚嗚嗚嗚。”
鹿野無奈了,給眼前這個哭地像個孩子的一米九壯漢捋毛拍背。
“鹿姑娘哇!”壯漢哭地更大聲了,雙臂一張,抱住鹿野。
“當初我老雷真不如留在朔方,跟你們一塊兒建功立業得了!也好過在這天天見些狗官仗勢欺人!”
鹿野被他說得眼睛酸酸的,覺得雷捕頭也真是不容易。
身處濁世,無法改變身遭世界,又不能同流合汙,更無法閉目塞聽,便每一分都是煎熬。
於是也伸出雙手,安慰地抱抱。
傅霜知的眼神看過來。
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笑。
他伸出腳。
一腳踹在一米九壯漢的腰眼上。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