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將面前的酒杯推開,讓出一段距離,戒備地看著這個得寸進尺的男人:“先生,您好像有點喝醉了。”
話是有點,但,拒絕的意思很明白。
酒後,亂性。
“誰說的?我王某人怎麼可能喝醉?”老男人醉得面紅耳赤,將手中倒滿白酒的酒杯往前一放,劇烈的陣勢著實讓酒液顫了一顫,溢位了些許,瓢潑在昂貴的實術桌上。
碰的一聲。
“朵小姐,給我王某人一個面子,乾了這杯酒!”男人粗魯地哼哧,將酒杯用力甩上,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充滿了濁氣,有些混雜。
“很抱歉,我不會喝酒。”鳳寂拒絕,目光清冷,並無畏懼。
這樣的飯局,她見多了,也自然成了習慣。
在國外時,陪老師出席一些聚會時,也會碰上熱情的外國男子,喜歡貼面吻,喜歡貼身熱舞,她婉言謝絕,手段莞爾,也將一些複雜的撇了開來。
她的嗓音,並沒有越矩的不滿。
但,王老闆卻一聲冷哼,傾身上前,粗糙的雙手把住朵寂的椅子把手,眼神很冷,噴出濃烈的怒氣:“朵小姐,你是不是跟了大老闆,看不起我王某人?!”
呵。
朵寂勾起一抹淺笑,視線裡,飯桌前的男男女女頗是看好戲一般,指指點點,卻無人上前來勸阻。
這種社會,沒有關係的必要,誰會願意去惹上一個不該惹的攤子。
能躲則躲,碰上一些,還有專門看好戲的。
“王總,我想您誤會了,我對酒精過敏,望您能夠見諒。”朵寂傾身往後,單手想要推開面前傾身迫著的身影。
靠得太近,也太過於曖昧。
她聞不慣那種氣味,也忍不住噴薄在臉頰上的溼熱氣,帶著汙濁的潮溼,讓她的毛細血孔也顫慄著凹凸著。
“哼,別給我說些假話,我就不相信,一杯酒你還受不了了!”王總一把將盛著白酒的酒杯塞進朵寂的手裡,推攘之間,純淨的液體彭的一聲,撞擊著玻璃表面,撒到朵寂身上的白色V領貼身連衣裙上,迅速地化散開來。
“今天你必須喝了這杯酒,否則就是不給我王某人面子!”
這麼逼人,有意思麼?
朵寂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她朵寂和這位所謂的王某人哪裡扯得上一點關係。
別說她只是不想喝這杯酒才婉言拒絕,就算是有利益關係,她也不會答應。
尺度。
不是說一則允一。
“王總,你何必強人所難。我只是來湊個數,真正的主角還是你們幾位老總,別讓我一個局外人搶了你們的風頭。”朵寂靜默地說著,字裡得間沒有絲毫的情緒反抗。
她記起在車上,那個冷傲的男人接了幾通電話,她本不想聽,但傳進耳膜中的幾個字眼斷斷續續,重複了幾遍,讓她記住了“王興邦”這個名字。
今晚的聚會,很顯然,是左氏與王興邦的合作最後敲定。
精緻的水眸漾起一抹清晰的鎮靜,她抬眸,看向面前這杯盪漾著的白酒。
澄淨。
純粹。
但凡遠觀時,隱隱地被這深邃的誘惑所勾引。
而,仰頭喝下時,卻才在喉嚨最淺處便感受到極深的刺激。
辣。
眼角被逼得淌下了一抹溼熱,過了半晌,卻有些冰冰涼。
刺骨。
兩年,她與酒為友,交易場所,歡樂場所,人的交際唯獨不可缺的玩意兒。
“王總,我乾杯了。”
白皙的臉頰,沁著淡淡的紅暈,卻仍然掩蓋不住那深處蔓延開來的蒼白無力。
“朵小姐,你還好吧?”一旁,有一位先生在細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