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便會藉著九方渡魔氣來提升修為。
燕琨玉還存著點理智,他清楚看到九方渡的嘴型:“落……”
“落”字還沒說完,燕琨玉試圖撐著身子站起來:“九方渡!看看周圍,你還不停下!”
聽到燕琨玉叫他,九方渡眼中陰翳終於散去,卻也不看周圍,只聚焦在燕琨玉身上,猶豫片刻,聽話地收回了赤霄劍。
雷雲散開,只剩滂沱的雨。
即使殺氣褪去一半,那被砍去手臂的面具男人也不敢再戀戰,拿著地上的胳膊,算得上是落荒而逃,只留下一地蜿蜒血跡,在雨水中都無法被沖淡。
濃郁的血腥味讓燕琨玉身體更加不適,他方才費勁全力喊出一句,此刻更是氣喘。
那雙黑靴的主人走到自己身邊,燕琨玉抬頭看去,一雙手伸到了自己腰側,他眼神忽地變得鋒利,冰冷地掃向九方渡。
可能眼神中的意味太過明顯,九方渡指尖輕顫,連同剛才身上那股殺意都一併收斂,像是個被馴化的惡犬。
“我可以……碰你嗎?”九方渡蹲下後再靠近幾分,開口時聲音微啞,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燕琨玉不願看九方渡這幅樣子似的,並不理會,只是自己撐著身體試圖站起來。
奈何雙腳虛浮,剛才的纏鬥已經耗費他大半力氣,加上那一劍,即使胸口的傷不知為何而消失了,身體的疲軟還在。
九方渡跟著他一同站起來,燕琨玉剛邁出一步,腳下一軟直挺挺朝前面倒去,毫無懸念地栽到了九方渡懷中。
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蓋過了苦杏仁的香氣和塵土味。
他的手胡亂一抓,竟將九方渡的領口扯開一小片,露出麥色的肌膚。
而在胸口上昭然一個劍傷,和剛才自己被刺傷的位置完全相同。
一時間,燕琨玉手抓在九方渡的領口忘了起身,他面色凝重,並無半點旖旎,探究地想要將衣領拉得更開些,九方渡卻抬手捂住了衣領。
“玉兒,我們該回客棧了。”九方渡道。
某種怪異的感覺湧上來,燕琨玉忽地想起自己三百年前在軒轅丘想要自盡那日,明明已經用刀割破手腕,傷口卻在一炷香內就癒合了。
看著九方渡,燕琨玉心中有個難以置信的猜測,他仰頭,直直看著對方:“九方渡,你今日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裡的?”
你又要害我
“九方渡,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裡的?”
九方渡沒有半點猶豫,撒謊都不露怯:“看你追出來時,我不放心你一人。”
燕琨玉卻不信,狐疑地看了眼九方渡胸口的位置。
那人已經將衣領籠好,剛才那一切好像只是錯覺。
“你胸口的傷勢如何?”九方渡明知故問。
雖說燕琨玉修了無情道,但多數時候還是容易輕信他人。
他見九方渡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只好就此作罷。
可也沒打算說實話,而是道:“尚可忍受。”
話音剛落,由遠及近聽到大鳥的嗥鳴,兩人紛紛抬頭望去,竟是酸與振翅而來。
酸與展翅有五人寬,足以載人。此刻,酸與落在兩人面前,先是親暱地用腦袋蹭了蹭燕琨玉,才低下身子邀請燕琨玉上來。
“我沒受傷,放心。”燕琨玉說完,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