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莘微微點了點頭,但緊鎖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她靜靜地坐在顧珩的床邊,等待床上的男人醒來。
餘聲聲在一旁輕輕地握住餘晚莘的手,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三個男人靜靜地分立一旁,耐心等待著顧珩甦醒。此時,床上的男子手指微微一動,睫毛輕輕顫動,緩緩睜開了雙眼。“我怎麼會在這兒?”顧珩捂著疼痛的腦袋,試圖從床上起身。
“顧珩,你醒了!”餘晚莘驚喜地呼喊,急忙上前欲扶住顧珩,眼中滿是關切與欣喜。許銘澤和另外兩個男人也迅速圍攏過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而,面對餘晚莘的攙扶,顧珩卻下意識避開,望向許銘澤,疑惑問道:“她怎麼會在這裡?”
”許銘澤一愣,隨即笑著解釋:“她是你老婆呀,我的嫂子啊。”餘晚莘聞言,滿臉驚愕,轉頭看向許銘澤,難以置信地說:“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沒什麼大礙啊?我看他腦子好像被砸壞了吧!”說著,擔憂地皺起眉頭。
餘晚莘的話語剛落,病房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緊張。許銘澤連忙上前一步,對顧珩說道:“珩哥,你別嚇我們啊,你真不記得嫂子了?”
顧珩皺著眉頭,“記得,就你說她跟個私生飯似的喜歡我的那個。”
他說誰私生飯呢,不高興的瞪了許銘澤一眼。
許銘澤尷尬的不行,“我去叫醫生。”珩哥剛醒過來就讓他社死現場。
不一會兒,醫生匆匆趕來,對顧珩進行了一番檢查。
“病人可能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出現了短暫的失憶現象。不過不用太過擔心,這種情況通常會隨著時間慢慢恢復。”醫生的話讓眾人稍稍鬆了一口氣。
待醫生離開後,餘晚莘嘗試著抓著顧珩的手,“老公,你……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餘晚莘的聲音顫抖著。
顧珩皺著眉頭,似乎不太適應這個稱呼,“麻煩叫我名字,我還不太適應。”然後望向許銘澤,“我跟她真的結婚了?自願的還是被逼的?”
聽到這話,餘晚莘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顧珩的記憶停留在原主暗戀他、他厭惡原主之時,唯獨忘記了後來與她有關的一切。
“千真萬確,你們已經領證了,過幾天就是你們的婚禮。”許銘澤回覆顧珩。
婚禮在即,準新郎失憶了,這可怎麼搞?
本來餘晚莘心裡挺酸楚的,聽完顧珩一番話。好想生氣,即使他說的原主她也不樂意。暗戀又沒有犯天條,嘴巴那麼毒。
餘晚莘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眼眶卻依舊泛紅。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顧珩,不管你現在記不記得,我們確實已經結婚了。想不起來就先不想了,咱們先好好的把傷養好。”
隨後,餘晚莘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眾人,繼續說道:“銘澤,聲聲,你們兩個先回去吧,這裡有我照顧就行,我能夠應付得來。”
接著,她有條不紊地開始安排其他人的任務:“王彥,麻煩你回家裡取兩身顧珩的換洗衣物過來,再順道告訴劉嫂,做一些清淡可口的食物送到醫院來。王源,你則前往公司幫助白顏處理公司裡的各項事務。”
就在這時,餘聲聲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然而還未等她把話說出口,許銘澤便迅速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並用力將她往病房外拉扯。直到離開了病房一段距離之後,許銘澤這才緩緩鬆開了捂著餘聲聲嘴巴的手掌。
“哎呀!我都還沒有講完呢,你這麼著急拉我出來幹什麼呀?”餘聲聲一臉不滿地撅起了小嘴,氣鼓鼓地瞪著許銘澤。
“姑奶奶,你就別瞎摻和了,你沒瞧見你姐正難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