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吶,可真是防火防盜防兄弟!連自家老婆都騙,睜眼說瞎話,碰上熟人,愣說不認識,嘖,真有你的啊!咦——”立威廉陰陽怪氣地說著,還故意拖長了尾音。
顧珩額角青筋直跳,瞬間火冒三丈,抄起手邊的酒杯就狠狠朝他擲了過去,下手絲毫不手軟:“立威廉,你敢揶揄老子!”
立威廉身形靈活,側身一閃,輕輕鬆鬆躲開了攻擊,酒杯“砰”的一聲砸在地上,瞬間碎成了無數片。他臉上依舊掛著欠揍的笑,還佯裝害怕,捂著胸口,尖著嗓子喊:“哎喲喂,人家好怕怕哦!”
緊接著,他又不怕死地補了一句:“嫂子知道你這麼暴力嗎?你該不會有家暴傾向吧。”
“呵呵,”顧珩冷笑一聲,眼神中透著幾分“威脅”的意味,“我這就去見你家老頭子,好好跟他說道說道,告訴他,他兒子心心念念想結婚了,讓他趕緊給你安排上,看你到時候還能不能這麼嘴欠。”
這下可輪到立威廉急眼了,他瞪大眼睛,連珠炮似的喊著:“喂,喂,老顧,你不講武德啊!”
“有話好好說嘛,哪能這樣呢!”立威廉心裡直打鼓,他家老頭子盼著抱孫子那可是盼得厲害著呢,顧珩要是真把這話傳給他家老頭子,自己往後哪還有什麼好日子過呀。
“不喝了,我送你回去哄你的小嬌妻去吧。不然啊,真把人給氣跑了,可有你哭的時候。”立威廉一邊說著,一邊起身離開桌子,還伸手拍了拍顧珩的肩膀。
顧珩也跟著起身,二話不說,對著立威廉就是一腳踹過去,嘴裡憤憤地罵道:“你這嘴真是又損又賤!”咋攤上這麼一個損友。
餘晚莘到家,滿心的委屈、憤怒一股腦湧上來,當下第一件事,就是偷偷訂了張明天一早回國的機票。她一秒都不想再跟顧珩待一塊兒了,那傢伙又兇又不講理,純粹就是個混蛋!
她才不會躲起來偷偷抹眼淚呢。暗暗咬牙想著:什麼破老男人,回國就讓顏姐姐給介紹幾個二十五歲以下的小奶狗。老孃要錢有錢,要顏有顏,身材也是一絕,犯不著跟他耗下去,自我內耗這種蠢事她可不幹。
雖說手頭的錢大多是顧珩給的,可餘晚莘一想到這茬就來氣,“啊呸”一聲啐道:“誰稀罕他的破東西了,回去就一股腦全還給他,我就算不花他的錢,也能活得風生水起,餓不死!”
收拾行李時,她突然一拍腦袋,想起那張偶像的親筆簽名專輯還得帶上,特意跑去客廳翻找。明明早上就放在桌上了,這會兒卻蹤跡全無,她把客廳翻了個底朝天,才在沙發角落尋到。
行李歸置妥當,餘晚莘餘怒未消,拿筆寫了張紙條,“顧珩與狗不得入內”幾個大字龍飛鳳舞,啪地貼在臥房門上,隨後反鎖房門,矇頭大睡,就等著明天一早趕飛機回國了。
夜裡,餘晚莘到底還是沒狠下心,抱了一床厚被子擱在沙發上給顧珩,意思再明顯不過。
餘晚莘近來的狀態有些奇怪,不是餓到肚子咕咕叫,就是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她腦袋一沾枕頭,瞬間秒睡,哪還有閒工夫傷春悲秋。
肚子裡那顆還只是“小種子”的顧星燁,默默嘆著氣:“唉,老媽還沒察覺到我的存在呢。不過也多虧了我,她才能吃得香甜、睡得踏實。”
立威廉把顧珩送回家後,一刻沒多留,抬腳就走。人家小兩口鬧彆扭,他一個外人,實在不好摻和,況且該說的、該解釋的,他都一五一十講明白了。
顧珩邁進家門,心裡還打著小算盤。以往餘晚莘就算生悶氣,也總會乖乖等著他回來,軟乎乎地聽他哄。可這次,現實結結實實給了他一巴掌。客廳沙發上擱著一床厚被子,旁邊靜靜躺著他的行李箱——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
顧珩心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完了,我的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