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昌不辭辛勞地前往各個隊伍展開深入調查,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開始時,各指揮使之間竟然相互包庇、隱瞞實情。劉文昌見狀,頓時怒不可遏,臉色鐵青如烏雲密佈。
他毫不猶豫地下達指令,即刻召集所有將校集合於校場之上,並下令讓他們圍繞著偌大的教場不停地奔跑,且宣稱只有當有人願意如實說出真相之時,方可停止這漫長的懲罰。
眾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心中雖有萬般不情願,但面對劉文昌那威嚴的氣勢和不容置疑的命令,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選擇執行。於是乎,一群身著鎧甲的將領們便在校場上氣喘吁吁地跑動起來。
然而,僅僅才跑完一圈,人群中便有一位年約五十多歲的指揮使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與不滿。只見他滿臉漲紅,怒氣衝衝地徑直奔向劉文昌,口中大聲罵道:“哼!老子當年奮勇抗擊金兵的時候,你小子恐怕還穿著開襠褲呢!如今竟敢如此這般對待我們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兵,簡直是豈有此理!今日,老子偏就不跑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劉文昌聽聞此言,卻並未與之多費口舌。他眼神凌厲,迅速轉頭看向身旁的奚彪馬,果斷地下達命令道:“奚彪馬,速速前來!此地有一位六品指揮使公然倚老賣老,違抗軍令。你前去代我好好教訓他一番!”
奚彪馬聞令而動,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奔至那位指揮使面前。他先是恭恭敬敬地向對方一抱拳,口中說道:“得罪了!”緊接著,便毫不遲疑地拉開架勢,準備動手。
而這位指揮使雖然的確有些真本事,但平日裡卻是個懶散慣了的主兒。此刻,他見奚彪馬來勢洶洶,心中不禁暗生輕蔑之意,壓根沒把眼前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裡。就罵道:“好小子,也是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對老子動手,看我一掌拍飛你!”
只見那奚彪馬面對這指揮使的謾罵,臉上毫無波瀾,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突然間,他身形一閃,先是虛晃一招,引得那指揮使倉促間出手應對。就在此時,奚彪馬巧妙地順勢一帶,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那指揮使一個重心不穩,便被狠狠地摔倒在地。
這一跤摔得不輕,那指揮使只覺得天旋地轉,腦袋嗡嗡作響,掙扎了半晌,卻愣是沒能從地上爬起身來。一旁的劉文昌見狀,不禁仰頭大笑起來,笑聲震耳欲聾,響徹整個校場。笑罷,他大聲呵斥道:“似這般無能之徒,如何能統領千軍萬馬?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來人啊,速速傳令軍政司,立刻給他辦理退伍還鄉的相關事宜!”
那指揮使一聽此言,頓時急紅了眼,扯開嗓子大吼道:“老子可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冊封的六品指揮使!你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有何資格撤我的職?有種你試試看,只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在,就算是告到當今聖上那兒,也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劉文昌聞聽此言,臉色驟然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怒聲喝道:“本官乃是奉聖上旨意前來此地就任,身負尚方寶劍,莫說是罷黜你的官職,即便今日當場取了你的項上人頭,又有誰敢說半個‘不’字?哼,你若再不識趣,繼續撒潑耍賴,可別怪本官無情,軍法從事!”
話音未落,只見奚彪馬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猶如一隻兇猛的老鷹撲向弱小的小雞一般,毫不費力地便將那指揮使拎了起來,然後拖著他朝場外走去。那指揮使猶在不停地叫罵掙扎,但在奚彪馬強大的力量面前,一切反抗皆是徒勞。
與此同時,那些原本正在跑步的將校們見此情形,一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後,他們紛紛緩過神來,急忙一路小跑來到劉文昌跟前,七嘴八舌地表態稱願意如實交代事情真相。
根據這些將校們所上報的資料來看,昨天竟然有多達三十六位將校未能抵達指定的目的地,這個數字實在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