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提出從永平監離職退休的那些老技師是否有可能參與其中作案。劉文昌聽聞此言,深知此事不可忽視,立刻下令對永平監離退人員的檔案進行全面調查。經過一番仔細查詢,果然發現有兩名技師年紀輕輕就選擇了退職,這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覺。他當即詢問金保關於這兩名技師的情況,金保無奈之下只得如實交代,稱這兩名技師是因為嚴重違反制度而被開除的。
劉文昌心中疑慮更甚,他深知這些看似普通的離退技師或許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傳喚了這兩名技師。然而,這兩名技師在面對劉文昌的追問時,依然頑固地矢口否認與錢四方的案件有任何關聯。但劉文昌敏銳地看出了他們內心的慌亂。便故意厲聲喝道:“監事都已經招認了,你們倆還想抵賴不成?難道非要等到被打得皮開肉綻、打爛屁股之後才肯說實話嗎?”兩人頓時面面相覷,那驚恐之色瞬間溢滿臉龐,盡顯內心的恐懼。劉文昌見狀,心中已有了八九分把握,他馬上傳令衙役將這兩名技師拉下去,準備重重地打上五十大板,以儆效尤,同時也希望能借此逼出他們背後的真相。
看到衙役們凶神惡煞般地衝過來,這兩名技師瞬間被嚇破了膽,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將自己所犯的罪行全部交代了出來。然而,當他們提到鑄錢時,卻異口同聲地咬定是監事金保蓄意開除他們,實際上卻是安排他們去協助錢四方鑄造銅錢銀錠。不僅如此,就連鑄錢用的模具也是鑄錢司淘汰掉的舊模子修復的。
得到那令人振奮的新線索之後,沉穩且堅毅的劉文昌即刻再次果斷地下令傳喚了金保。當開始對金保進行嚴厲審問之時,他卻始終保持著一副極為傲慢的態度,信誓旦旦地宣稱這一切不過是因為那兩個被辭退的技師心中懷有深深的怨恨,所以才故意設下圈套來陷害自己。
劉文昌見狀,並未輕易罷休,而是繼續緊追不捨地追問起那鑄錢司淘汰模具究竟是如何進行嚴格管理的。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尖銳問題,金保竟然能夠坦然自若地給出回應,他條理清晰地解釋道,那些被淘汰下來的模具無一不是存在著明顯的缺損情況,按照常規流程,通常都會進行徹底的銷燬處理,絕對不可能會流落到外面去。
劉文昌深知此事的重要性與複雜性,他小心翼翼地呈上了從那神秘的三州山岩洞中搬運而來的鑄錢模具,神色嚴肅地讓金保前來仔細辨認。剎那間,金保彷彿被擊中了要害一般,一時間竟是瞠目結舌,竟無言以對。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這肯定是他們暗地裡仿造出來的,絕不可能是是我永平監的東西。”
劉文昌察覺到事情的微妙變化,立刻當機立斷地讓那兩個技師上得堂來與金保當面進行對質。這兩個技師在堂上表現得十分堅定,紛紛聲稱自己確實具備一定的鑄錢技術,但對於製造模具的技術也僅僅只是略知皮毛而已,遠遠無法做到完全熟練掌握,根本就沒有能力製造出一模一樣的模具來。
而此時的金保卻依舊堅持己見,他強硬地表示他們不會製造並不意味著其他的人也不會製造,既然現在出現了這樣的蹊蹺之事,就應該迅速擴大調查的範圍,不能夠一直死死地盯著一個朝廷命官不放,應該以更加全面和客觀的視角去探尋真相。
劉文昌那一雙銳利的眼眸緊緊地盯著金保的每一絲表情變化,彷彿要將他內心的秘密都看穿一般。他微微眯起眼睛,腦海中思緒如潮翻滾,心中已然篤定,這份把握猶如磐石般堅實,足以讓他確認眼前這個金保必定與那私下鑄錢的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然後果斷地下令,那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般劃過空氣,“來人吶,給我速速摘掉這金保頭上的烏紗帽,脫去他身上的官袍,即刻將他押入大牢嚴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