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們人數雖說不少,但一個個都是未經訓練的散兵遊勇,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毫無半點戰鬥力可言。只見那席風和伍收二人如猛虎下山一般衝入人群之中,拳打腳踢,沒過多久便將這群家丁打得落花流水。有的家丁甚至被直接踢翻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然而,這兩位英勇無畏的衙役在與家丁的混戰中也未能完全倖免。他們身上捱了好幾記亂棍,但好在兩人身強體壯、抗揍能力極強,受這點傷倒也算不得什麼大礙。
此時,呂福眼見自己的家丁如此不堪一擊,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都蔫兒了下來。他無奈地高聲喊道:“罷了罷了,我隨你們去便是。”可誰知那伍收聽後卻是沒好氣地回道:“現在知道怕了?晚啦!”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伍收手起枷落,動作行雲流水,眨眼間便用枷鎖將呂福牢牢鎖住。一旁的席風見狀更是飛起一腳踹在了呂福的屁股上,並怒聲呵斥道:“快走!”
那些剛剛吃了敗仗的家丁們此刻哪還有膽量上前阻攔,一個個都呆若木雞般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自家老爺就這樣被兩名衙役押解而去。而這邊廂,龐桂香見到此景頓時慌了神,她根本不清楚呂福究竟犯下了何等罪過,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慌亂之中,她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些衣物,然後便一路哭哭啼啼地朝著孃家跑去。
邵東香樂了,她跑回自己的房間,與王嬸兩個人說笑著準備張羅幾個好菜,晚上慶祝一下。
且說那呂福被如狼似虎的差役們一路拖拽著帶回了州衙大堂之上。一見到端坐在正位的劉文昌,呂福便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起來:“好你個劉文昌,你這無恥之徒、卑鄙小人!究竟是何緣由讓你如此這般羞辱於我?”
劉文昌卻是不慌不忙,面帶笑容地看著呂福,而後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的衙役將呂福身上沉重的枷鎖開啟。緊接著,他從案几上拿起一份文書,悠然自得地走到呂福面前,將其遞給了他,並說道:“你先看看這份東西吧。”
呂福滿腹狐疑地接過文書,匆匆掃了一眼之後,頓時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之色。隨後,他如夢初醒般地吼叫道:“哎呀呀!原來竟是那該死的老妖婆在背後暗中搗鬼啊!待我歸家之後,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休掉此婦!”
聽到這話,劉文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笑罷方才緩緩說道:“哼,你可莫要在此逞強了。實話告訴你吧,人家此刻正盤算著如何休了你呢,你居然還妄想休妻,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依照這份你與邵東香所簽訂的協議,你非但不能休妻,反而還得淨身出戶才行吶。”
呂福氣急敗壞地反駁道:“這乃是我的家事,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難道連你們這些官府之人也要插手過問不成?”
劉文昌聞言臉色一正,義正言辭地回應道:“此言差矣!正所謂家和方能萬事興,如果每個家庭都糾紛不斷、雞飛狗跳,又何來社會的安定繁榮以及各行各業的蓬勃發展呢?所以對於此類家事,我們官府自然是責無旁貸,理應出面調停管理才是啊!”
呂福依舊不肯服氣,梗著脖子嚷道:“照你這樣說來,莫非這份協議真的具有法律效力不成?”
劉文昌雙手抱胸,冷冷一笑道:“那是自然!這上面可是有你親手按下的手印畫押,足以證明你對此協議已然表示認同和接受。倘若你執意要將此事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麼本官完全可以依據這份協議做出公正裁決。”
呂福只覺得雙腿一軟,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瞬間抽走一般。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淨身出戶這一步,那麼自己的後半生豈不是隻能以乞討為生?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看向劉文昌,語氣近乎哀求地問道:“難道說這件事情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周旋的餘地了嗎?”
劉文昌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