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明將何雅靜扶起來坐直,自己站了起來:“那我去叫人跟靖安王說一聲。”
“去吧。”何雅靜道。
此時杜浩然與葉琢已回到瞭望日軒,聽得下人來報衛國公府派了人來,杜浩然去了外書房接待,回來對葉琢道:“衛國公同意了。”
“啊?為何?”葉琢問道。
杜浩然搖了搖頭:“不清楚。只說有什麼事叫我吩咐就是,他們一定照辦。”
葉琢低下頭去。沉默不語。莫非是何雅靜懷疑到她的身份,所以勸秦景明改主意了?
“我去找父王商議一下。”杜浩然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杜浩然回來了,進到屋裡並未見葉琢,一問方知她去了璿坊——前兩天閒著的時候,葉琢在徵求了杜浩然的意見後,特意找了一處房子,佈置了兩間屋子出來。專做玉雕活計,被杜浩然命名為璿坊,以應合她的封號璿夫人。
進到璿坊,看到葉琢正專注地雕刻。杜浩然對正要跟他行禮打招呼的櫻嬤嬤和秋月擺了擺手,找個凳子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她做玉雕。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葉琢這才停下了手。活動了一下身體,站了起來。
“累了吧?”杜浩然走過去,伸出手來給她推拿肩膀。
杜浩然軍人出身。以前在軍隊裡強化訓練過後,為了防止肌肉勞損,總會互相之間幫著進行各種康復治療,他的穴位推拿十分地道,再加上手上有勁,直把葉琢推拿得痛苦並快樂著,“啊呀呀”地叫個不停。
櫻嬤嬤抿嘴一笑,將秋月拽出了屋子。
“這玉器,是雕刻給宮裡的麼?”杜浩然看著桌上放著的兩隻精美異常的玉簪。
“不是。上次長公主的兩個孫女說喜歡我雕刻的玉器,現在有空,我便雕刻兩枝給她們。”
“嗯,那倒應該。不過一枝一枝地雕刻就好了。何必一次刻完,弄得自己那麼累?”杜浩然說著,加大了手中的力量。
“啊啊啊,行了行了。”葉琢終於忍不住,連連叫停。
杜浩然只得停了手,順手將櫻嬤嬤沏好的茶遞給她。
接過茶水一飲而盡,葉琢這才問道:“你們都商議好了?”
“商議好了。”杜浩然笑道,“大嫂已出門去了。”
在葉琢那個計謀中,祁國公夫人是很重要的一環,而她那裡,就得何雅茹出馬去誘敵深入。
“母妃和大嫂知道這主意是我出的,會不會對我有看法?讓大嫂出馬,她不會有意見吧?”葉琢心裡有些惴惴的。
她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讓瑞王妃和何雅茹、趙卓清等人覺得她是個心機深沉的可怕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雖然有些心計,可要不是別人害她,她絕不會去主動算計別人。可瑞王妃和兩位妯娌,並不瞭解這一點。如果因此而對她敬而遠之,那她還真是有苦說不出。
杜浩然笑了笑:“我可沒說那主意是你出的,我說是我想出來的。至於大嫂,這瑞王府就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事既然需要到大嫂,那她出面也是應該的,作為瑞王府的一員,總要為這個家做點事不是嗎?再說……”
他看著葉琢:“這件事,借的還是咱們的名頭,她不過是傳個話罷了。”
“什麼名頭?”葉琢心裡隱隱猜到是怎麼一回事。
果然,杜浩然接下去就道:“原來,祁國公夫人就想我娶她女兒做靖安王妃。後來見咱們成了親,她便又退而求其次,想讓我娶她家庶女做側妃。大嫂就是以這個作為由頭,與祁國公夫人見面的。”
“陸懿兒長得不錯,想必她的姐妹也不差。妾身在此恭喜三爺喜事將近了。”葉琢笑道。
“哦?”杜浩然目光